老九把“女尸”耳朵里的“拨尸针”收起来,重新放到背袋里,似乎有些惊异的说了句:“个老子滴,费了老大的劲了,差点把小命搭上!你说这一个好端端的贵妃的墓葬,咋连个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哎,白忙活一天,白瞎!”他撅着嘴,朝冰棺里嘬了一口痰。
大嘴和手榴弹听到老九这番话,很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快活劲儿了,瘪着嘴从冰棺里走出来,冷的直打牙颤。我戳着手,哈了一口热气,问:“老九,咱还去吗?”
老九听出这话里头的不对劲,说白了是大家伙都泻了气,来这墓里头少说也有好几天了,苦头没跟着少吃,实打实的货色愣是没打眼。老九鼓励我们说:“这才刚刚开头咧,大家伙都在后头,只要我们走对了头,不怕摸不到真玩意儿!”
大嘴和手榴弹抛出一句狠话:“再找不到宝贝,我们就回头了,搁在这里头老子憋屈!特种部队里也没见过这么折磨人的,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又没喝的,就咱背袋里的那几个硬馍馍能撑几天?到时候水喝完了,估计连尿都没的喝了!”
大嘴这话说的虽然冲了点,不过每一个字都戳到了点子上。我们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饱饭了。俗话说的好“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的饥”,三四天不吃饭,铁打的老虎也不行啊!
我把老九拉到一边,说:“老九啊,我跟你商量个事,你看咱们这么多天下来,也取过不少的土,大家伙都有点吃不消了,要不这样,我们在下最后一铲子,要是还摸不到东西,咱就想办法先上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先把“五脏庙”喂饱了再说,你看?”
老九想了又想,答应了我的请求。
大嘴和手榴弹挤在一起唧唧歪歪的磨叽了老半天,我拍拍他们说:“都起来!我跟老九都商量好了,就下这最后一梭子,如果运气好捡到宝贝,咱就跟着老九好好干,要是实在运气背,那我们就回去,你们看可成?”
软磨硬泡,连拉带劝的费了不少的口舌,大嘴和手榴弹才勉强留下来。
老九把地图打开,找到我们的位置后,他用红笔轻轻的划了一道横线,可是奇怪的是,接下来本应该续接的地图居然出现了断层,中间隔着很大的一道暗沟。
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看着老九。老九虽然倒过不少的斗,但是那些毕竟算不上大墓,对于这些复杂的地图,老九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他“嗖”的一声合上地图。我以为他找到什么入口了,哪知道他抬起头喝起烧刀子来。我心里说你老人家可真有情调啊!老子都急的团团转,屁股眼都快撵上后脚跟了,你不想办法倒也算了,喝个啥子闷酒哦!
老九说:“太冷了,架不住咯。”
喝完酒,他看看墓室四周的墙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他朝我使了使眼色,问:“晓天儿,要你看,等会儿咱该从哪里下铲子?”
我一听,整个人都懵了。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我哪里晓得?你一个行家里手问一个外行,我很怪异是不是那口烧刀子下去,你脑子也给烧糊涂了?
老九指着墓室,说:“这墓室的四面全都给堵死了,唯一的一个出口就是进入墓室的那个入口,我估摸着想要找别的出口是不太可能了。”
听他这意思,我就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大嘴和手榴弹比我更精气,没等老九开口,他们已经把兵工铲子捏在手里了。也许是他们觉的这一次下铲,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们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老九把大概要下铲的位置画好后,他们提起铲子一阵猛攻,三两下子一个盗洞就挖好了。老九竖起大拇指,说:“能耐!”大嘴和手榴弹挖好了,把铲子扔在一边,说:“别夸我们了,赶紧探路吧,别耽搁太久,老子早受不了了。”
老九朝洞口吹了口气,用耳朵贴近洞口听着什么声音。过了十几秒,他哝哝嘴,说:“下吧!”
还是他打头,我们跟在后头。洞口内面有一堵薄墙,轻轻一碰就能听到沙土崩裂的声响。大嘴是个蛮汉子,啥也不问,就觉的这一锤子下去指定是沙土飞扬,他把手捏成一个拳头,发出一声“咔咔”的骨骼摩擦音,“轰”的一拳下去,他是爽了,结果到头来弄我们一鼻子的灰。朦朦胧胧的听到手榴弹大喊:“奶奶的,哪里来的烟雾弹,给老子警戒!快警戒!”
半分钟过去了,扬起的“沙尘暴”总算归于平静。我们从土堆子里爬起来,全身沾满了土尘,浑身黑不溜秋的,只剩下白花花的牙齿。我看着大嘴,一个榔头锤敲到他正脑门儿上,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吞粪啦?该轻该重分不清?”
大嘴躲着我的眼睛,望着老九说:“你看,要不是我那机智的一拳,能找到路吗?”
我和老九一看,那堵被大嘴拳头打碎的薄墙后头,竟然无故多出了一条路出来。路很窄,也就刚好够一个人站上去的宽度。
我们拍拍肩上的尘土,整理好各自的背袋朝路口走去。走到一小半的时候,大嘴突然提出来要撒尿。我说:“真是懒人屎尿多!去吧,别走远了!”
大嘴一个人走到拐角处,解开裤带,“享受起来”。突然,他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回头一看,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他一惊,刚出来的尿又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时候,就听到传来一阵骂声:“他娘的,你倒是尿啊,老子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