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娱乐活动”二
胥忖朱是一个用老百姓的话来说是“既要当娼妇又要立牌坊”的人,同时也是一个用民间的话来说是“面带猪相,心中瞭亮”的人,看起来智商不高,做的不少事看起来让人不可理解,但在处理个人捞钱和与女人厮混的问题上,却显示出了超强的智力能力,至少在邑都期间,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处理得十分有水平。在邑都时,胥忖朱坚持只要与某个企业老板已经有权钱交易行为,一般不会与这个企业老板有过从甚密的交往。胥忖朱认为,既然已经捞取了好处,就要考虑避嫌,如果捞取了好处而不知道避嫌,无异于公开告诉世人我从他哪里捞取了好处。同时,胥忖朱一般也不在同一个老板身上捞取几次好处,他知道,如果反复在一个人身上去捞取好处,就完全可能出问题,胥忖朱把这比作小偷偷东西,如果总在一个地方偷,就完全可能因为主人家的警觉和防范,要么一无所获,要么被捉个现行。因此,在企业老板那里捞取好处,胥忖朱以他不高的智商,经过认真的分析后,确定了在一个老板身上只捞取一次好处的原则,并且也坚持不与任何一个老板过从甚密至少不让外界感觉得他与某个老板过从甚密,他知道,只要与某个人过从甚密,即使不落下口实,也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同时,不与老板保持过密关系,还可以使自己在那些老板那里保持一种神秘感,让他们不敢轻易在他身上打主意,这样也就避免了可能被某些老板挟持。胥忖朱自认为这是一种绝对富有创意的自我保护措施,刚想到时,还很是得意,认为自己太聪明了,感觉自己的这一防发现法,不仅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还完全可以得诺贝尔奖。
在邑都,胥忖朱轻易是不到歌厅舞厅之类的娱乐场所去,一般的人也很少看到他与企业老板在一起,因而在邑都一般的干部群众印象中:胥忖朱很清廉,并且只有一项爱好打麻将。尽管与他一起打过麻将的人认为胥忖朱的牌风很差,但多数人都非常理解:领导嘛霸道一点,也是正常的事。并且上了桌后,谁只想输不想赢呢当然,那种打业务麻将有意输那是另外一回事。但就是他打麻将的爱好,一般老百姓也是不知道的。
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社会效果,胥忖朱对打麻将可以说是有一种特殊的钟爱。他完全把他老丈人对他提出的“不要和下属打麻将的忠告丢到脑后去了,郭闻名问他搞点啥什么娱乐活动时,胥忖朱脱口而出说“打麻将”。
于是,郭闻名马上叫县委办公室主任在圆山宾馆安排一个房间,他和吴业炀陪胥忖朱等人慢慢上楼。本来胥忖朱住处的房间里就有麻将桌,但郭闻名知道在领导的房间里打不太好,几个人在一间房子里尽管是套间呆几个小时,会对房间的空气和环境造成破坏,影响领导的休息。郭闻名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他从人的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了一个人睡不着觉时,头脑中最容易想的问题。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这种经历,就是睡不着觉的时候,在床上反来复去地就会想一些问题,而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当天发生的事或者是和当天发生的事有关的事。而印象最深或者是想得最多的,是当天发生的自己感觉不好的事,并且会越想印象越深刻。这对于当事人来讲,特别是这种有上下级关系的人来讲,决不是好事情,说不定就可能因为一点芝麻大的事,影响甚至断送自己的前途。
从郭闻名能够想到这些问题上,我们就可以看出其精明的程度。
毕竟是星级宾馆,各种服务都跟得上。等郭闻名陪胥忖朱上楼时,相关的准备工作早已做好了。
大家坐上桌后,郭闻名问:“胥市长,怎么个打法”
胥忖朱说:“宁秀的打法与邑都的打法有什么区别没有”
郭闻名知道宁秀的打法与邑都的打法有些差异,但具体不是很清楚。宁秀的打法是:“打定张”即每个人都先拿一张自己准备打的牌出来后,庄家才开始打牌,以后桌上每个人在这一盘中就必须打自己最先打出来的那张牌的花色,不能中途变动;“刮风下雨”就是杠牌,手上已有三张同样的牌,别人打一张同样的牌开杠或自己碰了一对牌又再摸一张同样的牌开杠,即所谓的明杠,叫“刮风”。自己手上已有三张同样的牌,再摸一张同样的牌开杠,即所谓的暗杠,叫“下雨”;“唱歌跳舞”“唱歌”,就是告诉牌友自己已经下叫。“跳舞”就是把自己要符的牌摆出来,也就是邑都麻将的“朗起”;“血战到底”即一家符牌后并不结束这一盘也即这一局,而是继续打下去,直到四人中有三人符牌,一盘也即一局才结束;“查花猪”就是进入流局即没有人符牌后,如果有人手上还有三种花色,就是“花猪”。手上的牌是“花猪”的,不论其他牌友有“叫”无“叫”,都要赔所有场上牌友的清一色的番数;“查叫”就是进入流局后,没有“叫”的牌友要赔有“叫”但没有符牌的牌友,所赔番数为有“叫”牌友实际下“叫”的番数;“加番”自摸或有杠符牌,加一番,如果有两杠,则加两番。自摸的有加一番的,也有只加一点的。
郭闻名把宁秀麻将的规则给胥忖朱介绍后,胥忖朱说:“既然到了宁秀,就按宁秀的规矩打。”
于是,郭闻名、吴业炀就上桌陪胥忖朱。由于身边只有郭闻名、吴业炀、施弘纾、屈里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