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假装不知道，没有提分手，秦远在她面前是不是还会是那个，笑起来嘴角会有一个温暖的弧度的秦医生？

他会弯着嘴角对她笑，会在她忙碌的时候给她做好吃的饭菜，直到……

直到，他不再需要她这个挡箭牌。

齐籽言一路上打了好几次喷嚏，以前她也不是没在秦远面前做过这种事，她之前感冒，秦远还吻着她说要用这种方式帮她吸收感冒病毒。

那时候是你侬我侬的甜蜜，现在，两人之间只剩尴尬了。

进市区后秦远开车先去了一家餐厅，他们平时常去的一家，还是他们每次都去的那个包间。

秦远点了两个菜就把菜单递给齐籽言，齐籽言没有什么心思点菜，报了两个她平时爱吃的。

服务生写好菜单正要出去，秦远突然叫住他：“让人煮一碗姜汤先端过来！”

齐籽言心思一动，抬头看向秦远，眼睛里浮上几分感动，秦远像是没发现她的注视，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拿出一根点上。

齐籽言皱眉，不是不喜欢烟味儿，只是她记得秦远以前没这么大的烟瘾的，一天还不见他抽一根。

还是说，秦远连这点小习惯在她面前也是装的？

“你到底想谈什么？”齐籽言再次出声问他。

秦远徐徐吐出一个烟圈，眉眼疏淡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跟木子说我们俩分手的事了？”

李木子只比秦远大了不到一个月，秦远很少叫她表姐，基本都是直呼她的名字。

秦远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很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事。

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夹着烟的手指用力得已经把烟夹出了一个扭曲的形状。

他们，到底是分手了。

那天之后，齐籽言就没再和李木子联系过，怎么可能告诉她和秦远分手的事。

她摇头：“没有。”

秦远夹着烟的手肘支在桌子上，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实性。

齐籽言被他的态度激起了几分脾气，回瞪着他：“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

秦远哦了一声收回视线，慢慢靠在椅子上，抽了一口烟，吐出来，淡声道：“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

齐籽言蹙眉，他们分手的事除了他们这两个当事人，好像就只有宁姐知道了。

“她知道以后，告诉了我哥。”

齐籽言微愣，李木子向来高冷，怎么会做这种嚼舌根的事？

“然后呢？”她问，不明白就算李木子告诉了秦珏，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值得秦远专门跑一趟来告诉她。

秦远淡淡道：“我哥知道后，误会了一些事。”

“误会什么……”

齐籽言想起李木子说的，秦远当初会找上她的原因，握着水杯的手颤了下，呼吸一下子变得有些困难。

她大概能猜出秦远来找她的原因了。

“所以呢？”

她缓缓地抬头，朝秦远看过去，开口的声音很轻。

秦远身体略微前倾，夹着烟的手在桌子上的精致的烟灰缸上弹了下，又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淡淡开口：“我们做笔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