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和他分开之后就向着小河走去,她家正在那个方向。在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温暖似乎想过马路,可让人目眦欲裂的场面出现了,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鲜血横飞,一道人影倒在了血泊之中,货车扬长而去,消失在了茫茫尽头。
陆风感觉自己胸口被重锤击中一般,他满脸泪痕地向着温暖奔去。可更加诡异的情况出现了,不管他怎么跑都到不了那个地方,那种感觉近在眼前,咫尺天涯的感觉,让人很是难受。
突然,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他前方。陆风疑惑不已,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白色人影忽然转过身来,他大吃一惊,面前这张面颊看起来虽然有些模糊,但陆风还是认出来了。
夏欣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说他没有良心,再也不想看见他,拿着一把匕首朝着他胸前刺来,陆风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个劲的在那问为什么,为什么?
夏欣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流着清泪,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是难受,陆风以为自己要死了,正当他闭上眼的时候,耳旁隐隐传来了一道道啜泣声。
“呜呜,.......我怕.......混小子你到底在哪?”
一道呜呜大哭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当陆风再次睁开眼后,夏欣竹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了,陆风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湖边。
他摸了摸胸口,并没有感觉到伤口和疼痛,原来只是幻觉,陆风松了一口气,不过,先前那哭泣声又在耳旁响了起来,陆风寻着声音看去,前方一棵柳树下好像有一道人影。
这道人影背靠着柳树,就那么坐在地面上,光着脚丫,双手抱膝,整个人如同猫咪似的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孤零零的,显得那么的凄凉无助。
疯丫头是怎么了?
陆风跑了过去想问她为什么在这,然而,在离张妍只有几米远的时候,脚步又生生停了下来。因为张妍刚才抬起了头,那面色太不正常了,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吓人。
“呜呜,混小子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疯丫头光着雪白脚丫大哭着向着他跑来,陆风面色煞白,害怕不已,快速后退,可张妍犹如幽灵一般,眨眼间便来到了他身前扑在了他怀里。陆风很想推开她,但手直接不听使唤,一个劲的在那哆嗦。
陆风感觉一阵阵毛骨悚然,张妍说她就快死了,现在想要了却最后一个心愿,让陆风陪她看看西湖。
“你们......你们竟然.....陆风,我恨死你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身后又传来一道心痛的声音,陆风转头一看,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离去,他大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劲,一下子便推开疯丫头,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转身就追了上去。
陆风认出来了,前面那人正是李香,他开口大叫着让李香停下来,可李香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边跑边抹着眼泪哭泣,看着李香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陆风心急不已,着急之下,他大喊了出声。
“香凝......”
“哎呦!”寝室内,一道痛苦的呻yin传来,以此同时,另一张床上,陆风“唰”的一下直起了身。
肥猪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龇牙咧嘴,恼火地看着他;“陆风,你神经病啊,大早上的鬼叫什么?”他现在肚子里憋着一股怒火,原本从厕所回来后还想睡一个回笼觉的,哪里知道,在上床的时候被陆风那突然的一声大喊给吓住了,脚下一踩空,直接摔了下来。
“陆风,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另一边,坐在自己床上的周小波,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同样面色疑惑地看着陆风,刚才他也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一个梦!
陆风大呼出一口气,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刚才做噩梦了。”
“狗屁的噩梦,我看是春才对。”肥猪不屑,刚才可是听到陆风大喊某人的名字。现在他痛死了,还好没有骨折,不然一定要把这个神经病给一脚从这六楼踹下去。
陆风没有理会他们,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那个奇怪无比的梦。他感觉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梦境好比谜面,做梦者梦到的内容代表了人内心的潜意识**或者被压抑的其他东西。
陆风皱着眉头,心中很不解,依照佛洛伊德的这释梦学说来看,显然不太对劲,而且,刚才梦里的内容实在是太诡异了。
温暖出了车祸,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夏欣竹竟然无缘无故地拿匕首刺向了他,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个疯丫头竟然说她快死了,还有比这更加离谱的事情?
想到这里,陆风哑然失笑,自己会不会太敏感了?
“肥猪,现在什么时.......”甩去脑中的思绪,陆风抓了抓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后,愣在了那里。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我自己会回去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到家后会给你短信的。”
陆风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他还记得昨晚分别的时候温暖是这么说的,想到这里,陆风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他急忙抓起了手机。
仔细看了几遍后,并没有温暖来的电话,甚至连一条信息都没有,陆风心急不已,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甚,梦境中的场面又渐渐浮出水面,变得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