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清楚,所以他舍不得逼迫白佑澜,他不想让白佑澜心里留个疙瘩,也不想让这份感情平添裂痕。
这裂痕情正浓时显不出来,可天长地久的,谁知道是慢慢愈合还是长大?顾景不想冒这份险,但苏敛安必须要让他冒。
南夏经不起折腾,他既然活着,就不能不管。
当初他能设计杀了先帝的知己,现在也能逼顾景就范。
“将来地底下见了面,”苏敛安抚着青石墓碑,“你莫要怪我。你是知道的,我的手段。”
能趁顾景心里防线脆弱的时候一举拿下自是最好,倘若不能,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他什么手段不曾用过?
顾景识相就算了,假如软硬不吃……
用药也是无妨。
容不得他任性。
日上三竿。
顾景这一觉睡得沉,醒时不仅j-i,ng神不错,身子也觉得一轻。等吃完了早饭,还没去寻苏敛安,就被先生先唤了去。
一直听他说到现在。
不曾争辩一句。
这出乎了苏敛安的意料,他想着不管如何,顾景总会同自己争上一两句。只要开了这个口,他便有机会抓住突破口,想尽办法歪曲白佑澜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