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府。
翁逢弘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后,悄悄地摸出一个j-i,ng致小巧的酒坛,无声无息地开封后,自我沉醉地闻了好一会。
这酒坛是沈长清托长风捎来的,小巧的很,非常方便藏匿。翁逢弘视若珍宝,总用这个偷偷摸摸地喝两口酒解解馋。
今天谢老头不在,正好。
从酒香中清醒过来,翁逢弘刚要张嘴,就听见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心里“咯噔”一下,手忙脚乱地藏好酒坛,扑到窗边把窗子打开。
谢正微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翁逢弘立在窗边,手里拿着本书。
“你身体好是吧。”克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谢正微将人从窗边揪回来,按在桌子边,“春寒料峭,你烧着炉还开窗,是不是闲的。”“这不是屋里太闷,我透个气。”翁逢弘笑了笑,试探着问,“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屋里是不是有股酒味?”谢正微抽着鼻子,皱着眉嗅着。“我没喝酒啊。”翁逢弘咽口口水,“肯定是长风那个臭小子过来偷酒又打翻了。”
幸好今天想喝不是酒香浓烈的酒。
“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少喝些。”谢正微摇着头关上了窗子,“多照顾自己点,省得老林管不住你,过来找我告状。”
老林是帝师府的管事,跟了翁逢弘几十年,翁帝师着实没想到,老林会叛变到谢正微这边去。自己帮着谢正微管他喝酒不说,还带着整个府一起。
现在他在自己家里喝酒还要偷偷摸摸的!
这是人过得生活么?
“知道了知道了。”翁逢弘晃晃手,“发生什么了?”“澜小子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对春闱也不关注了,逐玉宴也不上心了。”谢正微坐下来,叹口气,“你说,他想干什么?”
“当初不是说好了,澜小子想干什么就让他干。”翁逢弘放下一块大石,他当什么事呢,“有咱们两个老家伙给他兜着,怕什么?就这点事也值得你跑过来?你老了可……”
随着谢正微的胳膊抬起,翁逢弘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