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见没有,”我抓起一管颜料扔在他头上,“你滚回去,我用不着你假惺惺地可怜我!”
绿色的颜料因为雨水的冲刷在他头发上绽放开,然后顺着额角慢慢流淌下来。而他像没注意到一般依然机械地上着颜色,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瓶颜料用完之后,他又去开第二瓶。
我咬着牙瞪了他一会儿,握紧的拳头最终慢慢松开来。我重新在对面跪下来,拿出一只大一号的笔从另一个方向继续上色,然而依然跟不上雨水的速度。
我终于还是不甘心地小声地哭了出来。
傅雨希始终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即使听见我的哭声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只是最后我在画的右下角写了一个小小的辰溪的时候,他的手稍稍停了一下。
我们用完了整整十罐颜料,但那些颜色却全部被大雨冲得四分五散,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连那个辰溪的名字,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讽刺的是,当所有的颜色全部被冲净的时候,雨却渐渐地小了,然后戛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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