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算什么事,要我?难不成要我跟你一起去那个又黑,又冷,又恐怖的地方做孤魂野鬼?我心里骂,表面上搪塞道:“要我有什么用,我也不能一辈子都陪你吧!”
“一辈子在一起。”
毛,这也太不现实了,人跟鬼能在一起一辈子?我急于想去帮二蛋老爸,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就随口支吾两句想也没想就应允下来。
在我的预想中二蛋应该早就回家了,因为他跑得那么快,以至于我加快步伐的追都没有追到。可在我敲门的时候,开门的二婶,一个劲的朝我身后看。
我以为她看见了闫妮,心里一紧张,她却问:“二蛋咋没有回来?”
“二蛋没有回来吗?”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身后,没有人,闫妮可能躲起来了。
这二蛋老爸还没有好,我又把二蛋丢了,这算什么糗事。当下在二婶咄咄逼人的指责下,我囧了。二婶气呼呼的指责,那指头都快戳到我的额头上了,还有唾沫星子喷得我满脸都是。
“二婶我这就去找,你别急。”我不顾一切转身跑,头顶呼呼的吹冷气,知道是闫妮丫的在飘来,也没有看一眼,也不敢看。转身回跑顺原路去找,好家伙,我竟然在大槐树下找到二蛋。
他被鬼迷,围着大槐树转圈圈。
我走过去,一巴掌打得他顿时清醒过来,傻乎乎的说:“罗川刚才我看一妞儿特正点……”他话没有说完,看到大槐树,看到大槐树下那条阴阳路,一下子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按照闫妮的指点,我跟二蛋呆在二蛋老爸的屋里,我没有告诉她,手臂上悄悄缠了一细长且韧性极好的柳枝条。床上的二叔,就跟平日里睡熟那样,呼吸均匀,只是面部表情时而痛苦,时而迷惘,让人难以捉摸。
“必须保持安静,哪怕一丁点声音都不能有。”我对二蛋说,然后问:“你真给二婶吃了一颗半安定?”
二蛋点头答:“嗯。”
安定是二婶求医生开的,因为二叔的原因,她长期失眠,整个人变得异常的烦躁,易怒。为了想测试闫妮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们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冒险从二婶的药片里挑出一颗半安定,兑水让她服下。
二婶睡下了,我跟二蛋呆在二叔屋里,按照闫妮指点,在他床边的周围点了蜡烛。
七魂六魄,一边是七根蜡烛,一边是六根蜡烛,分别摆放在头顶部位,双臂部位,还有脚的部位。她说只要保证蜡烛不熄灭,二叔的魂魄就能找回来。
二蛋还搞来一串霓虹灯,这是闫妮要的,她说只要有哪些东西出现,霓虹灯就会闪动。严重的时候,灯泡还会爆裂,也不知道她是在帮我,还是在有目的性的把我朝那个空间带引。总之对她的出现,我没有看好。
万籁寂静中,我端坐在一用藤条编制的椅子上,自主催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有些不耐烦,感觉没有效果,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二蛋说:“没有用,我到现在都还是清醒的。”
话出口我愣住,二蛋直愣愣的盯着藤椅没有理睬我。我转身看,惊得目瞪口呆。
藤椅上是另一个我,二蛋就像影子一下子在我视线里消失了。站在我面前的是闫妮,她好像很开心我能来她的身边,不由分说抱住我的手臂就说:“老公我带你去找人。”
说实话,要是没有经历这件事我是真不相信自己有什么能力,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我能自主的灵魂出窍。也就是人们口里说的通灵,难怪老妈在生我的时候,会遭到百鬼围家宅。
所谓的另类空间,原来就是我们自身的身边,我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能看见屋里的摆设。只是空间气息冷森森的,四周的氛围也是死气沉沉没有生气。
我在闫妮的带领下,走出二叔房子,一下子融入暗黑中。这种暗黑,不是人类世界看见的夜晚那种样子,而是深不见底的黑,没有边际的黑。
黑暗中,你辨不清方向。只能凭感觉走,而且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有东西在注视你。
好在闫妮带路,我不用操心方向。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好不容易适应了暗黑,转眼间闫妮又不见了。
就在我不知所从时,从某一个地方传来喜庆的吹吹打打声。
谁家办喜事?暗自纳闷中,斜刺刺的出来一队迎亲队伍,他们身穿怪异服装,前面的人蹦蹦跳跳,后面抬花轿的人,也没有闲着,随着前面蹦跳人的节拍,在有节奏的晃动花轿。
好奇怪的一支迎亲队伍?
我呆立在原地,一时间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看迎亲队伍越来越近,就像是奔我来的。心慌慌的感觉,急忙撒腿就跑,迎亲唢呐滴滴答答的吹,清脆悠扬,也带着那么一丝深入骨髓的诡异感。
明知道看见的迎亲队伍不寻常,偏偏闫妮死丫头不见了。我只好没头没脑的跑,那迎亲队伍就像甩不掉的鬼影,竟然一直在我身后。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我可是从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事。
一时间我没有了主意,慌里慌张抬头看清楚前面一棵树。
看见树我一愣,那棵树分明就是村头老槐树。我顾不了那么多,先跑到老槐树下躲起来,就在我朝老槐树下跑时,瞥看到在树丫上一闪一霎绿莹莹的光。
是什么东西?疑问中我已经跑到老槐树下。
“猫唔~”一声凄厉的猫叫,惊得我汗毛一炸,急急后退已来不及。一刹冷风,绿莹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