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大叔其实跟我没有什么瓜葛,我也不认识他,可在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上,还真的跟他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了,当然这是后话。
在我所站立的旁边有一座石拱桥,石拱桥头竖立一蓝色的村牌,上面是我们村子的名字;罗家村。
在罗家村姓罗的人不多,就三户人家。
三户人家,二蛋跟狗娃家还有我们家,刚刚好三户人家。
二蛋是他的绰号,他的名字叫罗胜勇。
狗娃的名字叫罗胜云。
听老妈说二蛋妈在生二蛋的时候,都以为是女娃,结果生下来说有两蛋,然后他的绰号就诞生了。二蛋二蛋的叫到现在,他也没有生气。
狗娃的绰号来得更加奇葩,他生下来不吃奶,嗷嗷叫,皮包骨头。恰逢他们家母狗下崽崽,一窝崽崽全死了,母狗奶水满地滴,他老爸突发奇想,就用奶瓶挤压母狗的奶水给狗娃吃,你猜怎么着!狗娃喜欢吃狗奶。
他是母狗的奶水养大的,绰号狗娃。
我一直很奇怪,罗家村为毛只有三户人家?老爸说在很久以前,这里还是一座荒地,是罗姓老祖宗来这里开垦荒地入驻,所以有了罗家村的地名。
罗家村杂七杂八的姓氏多了去,张、王、李、陈、赵等等。
车还没来,我看那颗老槐树,看着看着错觉二奶奶从老槐树中走出来。我急忙挪开视线,看向别处,暗自奇怪为什么总是把二奶奶跟老槐树联想在一起。
我在看别处,感觉被人从侧面注视,不用说一定是等车的大叔在看我。
“你是罗川?”大叔纯正的本地人口音,我就更加肯定他是别村的人,要么是柳林村,要么就是盘石村的。
我看大叔,他也在看我。大叔心情不错,脸上带笑,连眼底都是愉悦的样子,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避开他的视线,点头答复道:“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爸的事整个镇上都在传,能不知道吗?”
我想也是,咱家就三口人。老妈,老爸我,人家知道老爸就一定知道我,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我是真不喜欢跟眼前这位大叔说话。
“是你发现老巫婆把尸体藏屋里的?”
大叔没话找话,没来由的扯到二大爷的事,本来是不想理睬他的,看他急切等答案的样子,我懒拖拖的口吻说道:“嗯。”说话间,车来了,我急忙提起行李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从来的路上跑咚咚来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二蛋,他一边跑一边大喊:“罗川等一等。”
看他很急的样子,我也急,要是耽误了上车就还得等。在黄泉镇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一天就两趟班车去县城,错过这一趟班车,就得等到下午才有一辆。
大叔看我犹疑不决的样子,好意来帮我提了行李踏上踏板,对我说:“你跟他说话,我跟司机谈一下,让车等你几分钟。”他那么热情,我手一松,行李包到他手里,我转身看二蛋。
他跑得急,满脸通红,全是汗水。
“怎么了?”我惊讶的问道。
“罗川,我爸~我爸出事了。”
二蛋老爸在昏迷中一直没有醒来。我老爸在医院照顾,不是说有好转吗?看二蛋哭丧着脸,我安慰道“没事的,他会好起来。”
“不能好了,医生都说没救了。”二蛋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车子,看我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急,你丫的有事就快说,我还得赶车。”
“罗川你能不能别走。”
“干啥?”司机按喇叭在催,我急死了。
二蛋不敢看我,低头嘟哝一句说:“那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说走就走,真不地道。”听他这话有责怪之意,我也无话可说,这事的确是我招惹的,我要是没有去禁房,没有看见二大爷的尸身,没有告诉老爸这些事,二蛋老爸跟狗娃老爸都好好的,包括我老爸也是。
我转身看车子,司机极不耐烦,车里的乘客也探出脑袋骂娘。二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问:“我留下来能做什么?”
“我老爸这样。我怀疑是二奶奶在搞鬼。”二蛋怕人听见,凑近我耳畔说道:“我们去查一下看看。”
我也不知道二蛋说的对不对,不过我这样悄悄mī_mī的走了,的确有欠考虑。二蛋跟狗娃都是我的毛根朋友,也是本家亲戚,所以我是真不能就这么走了。
如此我转身不好意思的对司机以及车里的乘客道歉,顺手从那位好心大叔手里接过行李包退下车,看着车屁股冒出一股浓烟绝尘而去才依依不舍的转身跟二蛋一起回罗家村。
二蛋老爸被送回来了。
他半睁半闭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人在睡着了,那胡子也见疯涨。
二蛋在用肥皂水给他老爸清理胡子,二蛋妈哭爹喊娘的也不管用,他还是沉睡着,就像一具失去知觉没有生命的尸体。老爸说医院也没有诊断出这是什么毛病,脑子里没有损伤,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损伤,脉搏时而正常,时而薄弱,这在医学上是从没有出现过的症状。
医生说了,此种症状哪怕是送到市一医院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天我们家里所有人都呆在二蛋家,他老妈哭哭啼啼,指桑骂槐,无非就是指责我的不是。
老爸阴沉着脸蹲在屋檐下,一口一口接着抽烟,叶子烟的味道刺鼻,他还吐了一地的唾沫,这要是在城里不定被罚款。农村就是不讲究卫生,人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