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府
玄今破门而入,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少爷你回来了”管家看到他,狗腿的迎了上前,“滚开”一把推开他,气汹汹的走回大厅。
“这是怎么了怒火冲天的”玄冥从外面就听到他的声音,呡着口茶放下。
“爹,还不是那个枫御儿,天天跟你儿子作对,占着自己的父亲有一袭爵位连你都不放在眼里”
玄冥转首,见他捂着脸,脸上变的森寒阴鸷,勃然大怒“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敢打他儿子,谁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不是被枫御儿打的”玄今垂首说的声音越来越轻,被打真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事
“他敢”玄冥目眦尽裂,愤怒如狂,拍案而起,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杯子茶水溅了一地“好一个枫錾,好一个枫御儿总有一天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翌日御儿和凌歌走到客厅,福伯凑近说“少爷,老爷叫你去祭堂”“祭堂爹以前不是只让我去佛堂,不让我去祭堂的吗”狐疑的表情到也没多想,转身就去。
“御儿等我,我也跟你一块去”凌歌叫他跟上脚步。
福伯连忙拦住他“凌歌少爷,你不能去,老爷只让少爷去,祭堂只有枫家的子孙才能去”
“好吧”她望着御儿的离去,失望的转过身。
“凌歌少爷一边吃一边等少爷吧”福伯帮他盛好早餐。
祭堂,两扇黑色大门矗立着,外门横额上刻着祭堂二字,不由让人觉得压抑和沉重,推开门进去,霉味腐臭的气息随之而来,往前面走去,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他抱紧双臂,走到底,有一个房间,火光摇曳,枫錾烧着纸钱,走进去,看着琳琅满目却层层排序整齐的牌位,未填名字,心吓一跳,“爹,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牌位”
枫錾看着他,这里是听家一百三七座牌位,都是御儿的家人,他怎么能告诉他不能
“你给每个牌位都上柱香,祭拜一下,他们都很想你,看到你,他们会很欣慰的。”
说着御儿脊背一阵发凉,毛骨悚然“爹,别讲的那么吓人,瘆的慌,你儿子胆子小”
“去上柱香吧”
在这个死者最大的地方还是少说话为妙,御儿二话不说的去上香,看着他的背影,大哥大搜你们看见了,御儿已经这么大了,我知道你们很想她,特意带他过来祭拜你们,原谅我对他隐瞒了一切,我想你们也不想御儿一辈子活在仇恨里苦苦挣扎,他现在很好,我会努力守护他周全,也算报答了当年大哥的救命之恩。
一共一百三七座牌位,御儿都一一祭拜完,走到枫錾的对面的拿过纸钱烧了起来“爹,这些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否者你不会每年这一两天都借酒消愁”
“对我很重要,对你也很重要”
“爹,他们究竟是谁”
“如果有那么一天,爹会告诉你的”
他乖巧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周遭,牌位,他并害怕,反而胸口闷的隐隐作痛,让他有着说不出的伤感。
落梨山
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在听然和听云的墓前,直直的跪了下去,抚摸着墓碑,潸然泪下,哽咽的开口“爹,娘,迟儿来看你们了,十年了,你们离开迟儿整整十年了,这十年,迟儿好想好想你们,这十年,迟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日日夜夜都想着十年前的今日,惨遭灭门,痛不欲生,你们等着迟儿,很快迟儿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会让整个天下还你们一个清白。”
脚步声由远及近,听雨迟耳廓一动,眼神嗜血阴鸷,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击,凰云篱风轻云淡的一闪,与她距离的站着,从来没有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可见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她依旧全身雪白,轻纱掩面,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从容入世,清淡出尘。
他依旧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俊美如斯,冷漠如斯,直到看到她的那一眼便融化成水,眼里的炙热让她心头一震。
“你怎么会在这里”清冷寒峻的声音扬起,目光中寒意逼人。
“我知道今天是听家的忌日的,知道你会来这里,而我来这里只为见你一面”
看上他,带着一抹让人看不真切的紫色,深邃的眼睛,几乎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她猛的转身,负手而立“你想要的不过是人情,你说吧,我都会办到”
“你说你都会办到,可不许抵赖”他抓住她的语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你不用怀疑”
“那我的人情是,让我帮助你,帮助你复仇,帮助你想要得到的一切,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世界上还有另一种美好可以幸福,那就是爱情”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只要用我自己的能力去复仇,他们才会欣慰,所以爱情这个在我身上永远不会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变就变,你的人情也不过如此”千年不变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破例。
“你的人情很重,甚至可以让我帮你得到王位”这些年他的帮助,父母的尸骨才能安然无恙,这是她对他最大的感激,她也知道男人想要的不过是权势地位。
不过她终究算错了他,他什么权势地位得不到,唯有她,因为从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她,现在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为她做的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你的人情先欠着”一辈子都欠着
“今天来我也想祭拜下伯父伯母”
听雨迟怔愣在那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