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下躯体因为自己的压迫而刹那僵硬,贺文麟长久以来被压抑潜藏的施虐**尽数激发。
贺文麟一手揪着乐猗容凌乱的乌发,把她的上半身拽离地面,一手胡乱地开始撕扯她身上轻薄的夏衣,嘴里还止不住地骂骂咧咧:“既然还有工夫骂我是婊|子,我就让你看看,今天过后,谁才是真正的婊|子!”
“混、混蛋!你想干什么!”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单纯的绑架勒索的乐猗容,到了这时候,才真正慌了。
她不住地扭动身体,试图躲避那双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大手,可偏偏,在手脚不便的情况下,她的尝试都只能徒劳无功,甚至于适得其反,反而让自己的衣襟更加大敞,以致瞬间露出了她光洁白皙的脖颈上,用铂金细链勾连悬挂着的胸针模样的吊坠。
“等等!”
看到在内室昏暗光线下,吊坠上瞬时间折射出的奇怪的几何图案,一个先前一直远远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着场中动向的黑衣男子却突然待不住了。
几步上前,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无视他的命令、仍在兀自动作的贺文麟,男子粗暴地扯下乐猗容颈间挂坠,对着光线打量片刻过后,陡然瞪大了眼睛。
“你这胸针哪来的?”男子眯着眼睛凑到乐猗容面前,恶狠狠地问道,“快给我老实交代!”
“什么……”
俨然已经被贺文麟吓傻了的乐猗容,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陌生男子在说些什么。
“胸针?”
脑子里费力地转了几圈,才终于挖出相关的记忆,乐猗容几乎是恶意满满地瞥了一眼刚刚才从地上爬起来的贺文麟:“这个胸针啊,可不就是贺二少单相思的那位苏鹿送给我的嘛!”
听到一个不期然的姓名从乐猗容嘴里蹦出来,贺文麟几乎当场暴走:“顾奚你个贱人!闭嘴!”
可惜,对上他的,只是男人更加凶残的一脚。
确认贺文麟短时间之内再爬不起来妨碍于他,男人这才解了被他打断问话的怒气。
看到乐猗容依然有些钝感的样子,他毫不客气地卖起了主顾:“大小姐只要把话说清楚,这个男人我就替你解决了。”
“先生可要说话算数!”
眼见形势骤然逆转,乐猗容卖起本就不得她喜爱的鸠占鹊巢的少女,更是不遗余力:“那个苏鹿是三年前被我爸领回家的……”
介绍了几句苏鹿的来历,着重突出了自己与她的不和,乐猗容见男子隐有不耐,急忙转到正题:“前段时间,她在被我爸送走之前突然塞给我一个盒子,自以为是地说什么让我留作纪念,结果这事恰好被我爸知道了,他非逼着我把苏鹿的礼物随身携带,所以……”
“顾霆看过这个胸针?”
男子闻言,再开口时,语气莫名危险了几分,可脑子已经一团浆糊的乐猗容哪里还听得出来这细微差别?
所以,男子只见她费力地摇了摇头:“没有,小女孩的玩意,他怎么会有闲工夫看?”
至此,男子终于彻底满意:“那个苏鹿现在在哪?”
“不知道。”乐猗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再次摇头,“我只知道,放假后一周时间,她就被我爸带走了。”
大概是觉得为他提供了重要情报、甚至在未来还有进一步挖掘空间的乐猗容,确实比那个名义上的雇主贺文麟来得重要,因此,男人在攥着胸针匆忙离开之前,十分信守承诺地把贺文麟也捆成了一个比她还要结实的粽子。
对此解气场面,乐猗容万分满意,甚至还在借着之前外人的拖拽和自己的挣扎、把绑束在身上的绳索弄得松松垮垮的机会、勉强挣脱开双手双脚之后,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贺文麟面前,几脚踹了过去。
在之前男子从乐猗容口中问出苏鹿的信息之后,贺文麟就如同死鱼一般瘫在了原地,就连现在乐猗容的激烈动作,都没能让他再次回过神来。
“你知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人?”
对于这有气无力却又满是谴责意味的质问,乐猗容登时气笑了:“人难道不是你找来的?你问我?”
“那你还把苏鹿的事情告诉他?”勉力昂起脑袋,贺文麟极力瞪大眼睛,“你真是恶毒!”
对此,乐猗容唯有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啧!双标玩得真好!”
懒得再理会地上那个神逻辑的家伙,乐猗容理了理衣服,挑了块稍微干净的地面,便再次坐下。
“你都不想办法逃出去?”看到乐猗容一系列举动,贺文麟只觉目瞪口呆。
可乐猗容,却是万分理所当然地疑惑反问:“为什么还要劳动我自寻出路?当我顾家与奚家的人是死的吗?
“若是连我都解救不出去,要他们何用?”
至此,留在场内的两个人都自认为彻底认识了对方的脑残本质,彼此轻蔑嗤笑一声,再无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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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儿?奚儿!醒醒!”
半梦半醒之间,乐猗容终于听到耳畔响起了熟悉的声线。
缓缓睁开双眼的一瞬间,乐猗容清楚地从来人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你真是心大。”
“不然呢?”乐猗容扯了扯唇角,“反正我不过就是个线索人物,成败关键都在于你们,我急不急,又有什么区别?”
对此有理有据、完全让人无法反驳的论调,顾弘烈只有默认,好在,乐猗容也没兴趣继续噎人:“事情进展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