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些事情她还不知道,而且,你也说了,她太关心我了,我想清净清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捋一捋。”我伸手抚了抚额,轻声道:“有些累,这两天,我先养病,大夫那边,你去安排。”
“好,包在我身上。对了,程悦是我的人,你放心用。”
我点点头,复又提醒:“我的身份,只有你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说起。”
小十九点头,“师姐,我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坐回到床上,裹上被子,“小十九,你在这儿,消息最是灵通,而你现在还在这儿,也没有几个人敢闹事,虽说这里很特殊,但是现在这个局势,你还能安然无恙游刃有余,这些,是不是,有人安排的?”
小十九叹口气,“师姐,你果然一看就明白了,我在这里,确实是为别人做事的。”
我闭上眼,长舒一口气,道:“襄王。”
不是问句,是肯定。
小十九静了一瞬,轻声答:“是。”
“果然……”我抖开被子躺下,没再提起这茬,只是嘱咐道:“就跟他说我受到惊吓,有些精神失常。”
小十九明显也松了一口气,“好,经过这么一吓,你病倒也是正常的,再说按照你之前的表现,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你这次要是不倒下,才是不正常。”
我蒙上被子,从被子里闷声闷气儿道:“下回你再给那孙子传消息的时候,有什么好听的记得也来给我说说。”
小十九笑了,“师姐,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老城沉稳的人,可是,你骂人的时候,倒是挺像你这个年纪的女流氓。”
“你才是女流氓!”
老人们有句老话,说人每次以装病为借口的时候,就会真的生病。这句话我以前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因为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不过这次,我倒是一块印证了另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刚跟花娘说了我要养病,结果就真的病倒了。
大概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身边的环境总是不稳定,刚开始的时候还淋了雨,闵娘的死也一直压在我心头,挺了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得知花娘就是小十九,身边有了自己人,不用时时提防,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我这身子也撑不住了。
这下好了,大夫都不用刻意安排了,我这回病的还挺厉害,后来听花娘说,发烧烧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虽然我说了暂时不要放怜月,花娘看我病的不轻怕别人照顾不周还是把她放出来照顾我了,就是我不争气一点印象都没有,在昏迷中还总是哆嗦着说冷。
昏迷之中,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个梦是从我一时好心救了陈家母女俩,闵娘刚刚跟着我开始,她从她家一直跟着我回到了南山,一路上,这个倔强的小女孩硬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那时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我哥经常不在山上,就我一个人自在,这下,多了一个人就连做饭都要做双份,原本我可以将就的,后来看到她之后,就要重新做了。
刚到南山时,她立在我的屋子里,有些局促。我屋子不小,当然,自己住也要住的舒服,而我闲着没事就会按照我当时的习惯摆弄我屋子里的东西,所以看上去还算整齐,我坐在我哥给我打造的黄花梨木桌前,凑合着喝了口凉茶,她就站在门口,低着头,不坐也不说话。我看她一眼,轻声道:“过来坐啊,喝口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过两天让我哥回来再给你盖一间屋子,这两天就先在我屋子里给你搭个小床,这里好多年都没有外人来过了,你先将就下。”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怯生生地看我一眼,接过我递过去的凉茶,喝了,始终没有坐下去。
我也没管她,话也没说,喝了水缓了口气,提着东西就去厨房做饭了。
走了这么久,倒是饿坏我了,所以我也没客气,正好去山下也买了不少新鲜的材料,其实山上也有,不过这个时候了,我懒得去弄了。
我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能吃多少,反正我那不小的桌子是摆满了。
这小丫头还是怯生生地看着我,也不敢坐下,我皱着眉,不大清楚她到底害怕什么,难道是我长得太可怕了?
不会吧,我这张脸怎么说也算是倾国倾城,有这么吓人嘛!
“坐下吃饭啊,难道还要我喂你啊,还是,看着不合口味?我是很多年没做过外面的菜了,不过我觉得这个还能忍,要是吃不惯跟我说,我下回再改。”
她最终还是坐下拿起了筷子,不过,吃的跟我前两年从山下捡的猫一样多,最后一桌子菜都被我吃完了。
出门的日子总是很累,吃晚饭我光顾着给她搭床了,其他的都没干,最后自己烧了一大桶水洗了澡,告诉她需要什么自己弄,然后就睡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听见屋子里有动静,虽然知道南山上没有别人,但我还是睁开了眼睛,这一大早的,这小丫头就已经起来收拾屋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动什么都是小心翼翼,我不得已穿上衣服爬起来,坐在床边看她,她看我起来,立刻停手小心翼翼地立在一边,我皱了皱眉,穿好衣服走到她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等了一会儿,才听见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我没有名字,家里人都叫我丫头。”
还真是个小丫头。
我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