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敢这么跟别人说,村里人思想封建,肯定不能理解同性恋的存在,说出来只会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议论他们。
他倒是不在乎流言蜚语,反正他不是这里的人,对这里没有什么感情,时间一到他就会离开,从此可能再也不会踏足此地,无论村里人如何议论他,他都耳不听,心不烦。
但是阮惜时不一样,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村民跟他就像亲人一样,他自然对他们有感情,被亲人议论鄙视,一定会让他很痛苦,就算以后离开了也会一直耿耿于怀。
他们俩只能把别人的玩笑话当耳边风,假装不在意,去到地里,阮惜时拔了几行花生,就把凳子放到地里,木头放到拔出来的花生苗旁边,对陆择说:“我来拔花生,陆择哥你负责把花生苗砍断吧。”
说着他把一茬花生苗放到木头上,举起柴刀往下一斩,从花生苗中间斩断。
这样做是为了节约空间,花生叶很容易腐烂,不合适做燃料,与其大费周章把它带回家,不如砍掉让它们烂在地里做肥料,只留根部是为了摘花生时方便拿着,而且根部比较硬,比枝叶耐烧,且不易腐烂,存来做燃料还是很不错的。
陆择点点头,坐到木凳上学着阮惜时刚才的动作把剩下来的花生苗一茬茬斩断,而阮惜时就在前面不停地拔花生苗,斩好的花生根部放到簸箕里叠好,满了之后就挑回家放好。
拔花生跟摘玉米不同,用的力气要多,而且土地结实,拔的时候并不是很顺利,有时候苗断了还要用铁铲挖,所以即使有陆择帮忙,这五分地的花生还是让他们忙了两天。
拔完花生当天晚上,果然下起了大雨,阮惜时跟陆择合力将外面晾着的花生玉米搬回楼梯角放好,小灰被占了睡觉的地方,不满地冲着花生堆叫唤,阮惜时看它还要在上面撒野,哭笑不得地把它赶回厅堂里,这几晚就让它在屋里睡。
接下来几天都在下雨,阮惜时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庆幸地说:“幸好我们及时把玉米花生收回来了,不然这几天雨下完,玉米花生都要烂在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