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珠神色紧张,也仿佛看到了当时对柳姨娘如此不利的情景。
停顿片刻,柳姨娘冷笑一声,“可母亲却明白,夫人这胎不稳。夫人从小便有哮喘之症,心思敏感却总要做出一副豁然通达的模样,实则内心脆弱,不堪一击。以我对你父亲的了解,当年他求娶夫人定是一副奋发的模样,更不可能将我的存在告知于她。夫人自来到这里,便气滞于心,与你父亲心生隔阂,从来不肯将自己的不适表现出来。生你长姐之时,夫人就因为气结于心伤了身子,第二胎又怎么会安稳,偏偏她还要做出一副无事的模样,更是不肯将那天天送进院里的苦药给你父亲看上一眼。”
“果不其然,她生产时痛了两天两夜,直到挺不过来才生下一个女儿,身体娇弱不堪,仿佛第二日便要夭折。你父亲怎么会高兴?可更让母亲觉得上天也怜悯我的是,夫人这胎伤了根本,恐怕再也怀不上孩子。尽管她竭力想要隐瞒,可她自生产后便一直请大夫的事情,却还是将这件事泄露出来。”
秦婉珠眼底闪过欣喜,“这样夫人不久再也没有威胁?”夫人若是生不了儿子,按照父亲对姨娘的偏爱,只要母亲生下儿子,恐怕夫人也难以撼动她们的位置。
看出女儿心中所想,柳姨娘点点头,眼底厉色却并未退去,“可母亲还有一个威胁,那边是何姨娘。”
秦婉珠猛地想到何姨娘能生养的本事。
“我怀疑她再次怀孕。”柳姨娘咬着牙,心底颇为气愤。
夫人生下秦婉宜不久,便做主为秦盛远拿了何姨娘。何姨娘性格懦弱,她并未感觉到威胁,却未想到她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怀孕,胎胎都显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