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考虑的怎么样了?”慕庸宁道。
“芷君近来身子不好,也不适合来回搬来搬去,既然殿下不放心,那我便搬入宫来住吧。”
“那我现在就命人打扫偏殿去!”慕庸宁对着慕予坤笑道。
看到慕庸宁纯真灿烂的笑容,慕予坤一时竟有些失神,手不受控制的摸了摸慕庸宁的脸。
慕庸宁歪了歪头,将脸埋入了慕予坤的手中,道:“皇叔,怎么了?”
听到慕庸宁的声音,慕予坤吓得一下子抽回了手,道:“没事,我回王府准备,明晚就搬过来。”说完便离开了东宫。
慕予坤走后,慕庸宁摸着刚刚被慕予坤摸的半边脸颊,心中是窃喜,更是无奈。
☆、重树威严
第二日,慕庸宁便来到了顺天府。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苏擎宣道。
“苏大人不必多礼,时候不早了,传那些难民吧!”
“嗯,传难民!”苏擎宣喊道。
府吏的一声声“威武”喊过之后,那些粤洲湾的难民都已经跪在堂上,堂外是看热闹的百姓们。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难民们道。
“各位先起来吧!”慕庸宁道:“各位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本太子会替你们做主的!”
“谢太子殿下!”难民们站起来后,领头的那个人道:“太子殿下,我是粤洲湾的一个小村的村长,我们是来告状的,我们要状告粤洲湾的地方官!”
“那你且说说,那些地方官的罪状。”
“启禀太子殿下,那些狗官其大罪有三,小罪数无可数。先说其一,身为地方官,没有管理过粤洲湾的百姓,遇到案子也都是瞎判,瞎定罪,从未站在百姓的利益上替百姓着想;此外,那些地方官还强征赋税,只顾自己贪图享乐不管百姓死活,不瞒殿下,咱们村子里有不少的人因为交纳苛刻的粮食税,结果被活活饿死。面对这种情况咱们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时候,村长身后的难民们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村长又道:“那些狗官这样对我们,我们早就忍受不住了,奈何太穷,离开粤洲湾进京告状的盘缠都没有,大家也只能自认命不好。但是这次我们粤洲湾发大水,田地房屋尽数被毁,那些狗官非但霸这朝廷的救济金不给,还让催我们赶紧缴税,这我们谁能受的了?好在苏大人带我们进京告状,这下天下百姓知道那些狗官的所作所为,好让那些狗官受尽天下人的唾骂!”
“光是唾骂还不够啊!”苏擎宣转身对慕庸宁道:“殿下,经微臣核查,这些难民的话句句属实,当地官员的确干过这些龌龊的事,这罪怎么定,还要看殿下的安排。”
“既然如此,那便将粤洲湾的地方官员收监,押送到京城问斩,其余家属入奴籍,终身不得参与科考。还有,粤洲湾的新官员会尽快上任,朝廷也会将救济金重新发放给你们,同时也会派禁军护送你们回去并帮你们重建家园。”
难民们听到这番话,跪下道:“多谢太子殿下为草民做主!”
慕庸宁从座位上走下来,走到他们身边,亲自弯腰将他们扶起来,道:“各位父老乡亲别客气,这本就是朝廷应该做的,而且粤洲湾出这么大的事,朝廷竟到现在才有所察觉,这也是我们的失职。”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您能亲自照顾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已经是不容易了!”
“就是啊,还派人送我们回去,还派朝廷的禁军替我们修房子,这,这简直是我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慕庸宁笑道:“这是哪的话,朝廷禁军既食君之禄,那便要担君之忧,如今本太子的忧就是粤洲湾的重建,他们理因帮你们。”
“真是多谢太子殿下了!”难民们再次对慕庸宁表示了感谢。
“案子解决了那便退堂吧。”慕庸宁又对苏擎宣道:“苏大人,带他们下去休息,替他们准备好盘缠和马车。”
“是,太子殿下”苏擎宣道。
退堂之后,堂下围着的百姓却还没散尽,虽然有些百姓仍耿耿于怀着祭祀大典的事,但听完慕庸宁这番感人肺腑的话之后,倒对慕庸宁的态度有所改观了。
侯国公府内,侯国公正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侯芷君。
这时进来了小厮,走到侯国公身边说了几句之后便下去了。
侯国公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侯芷君也是一愣,问道:“爷爷,刚才那人过来和您讲了什么,您怎么还笑了。
”
“怎么,不哭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嘛。”
“哼!要是真伤心,怎么会担心其他事?”
“我……”
“行了,你也别说你是真伤心,说说你怎么放着好好的王府不住,反而跑回家来了?”侯国公说完递了张手帕给侯芷君。
“反正秦王殿下马上就要搬到东宫去住了,整个王府没了秦王殿下,还有什么可住的?”
侯国公听完,躺回躺椅上,边摇边道:“那道也是,太子殿下一下子坏了对方的好计,重获百姓的爱戴,有些人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咯!”
“爷爷,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就算,听不懂就回王府去,秦王殿下不在,你在一走,这王府谁打理?”
“可是我……”
“好了芷君,就算秦王殿下不搬去东宫住在王府,他也不会见你、睬你。你干的那种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说秦王不睬你,连我现在都不想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