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是啊!我也算是你弟弟,弟弟有什么要求哥哥不应该都会满足弟弟的吗?”
阿宁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了,自顾自的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娘和尚华有什么事瞒着我。当皇帝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让我一个外人当呢?尚华再不济你也有太傅教导,在朝堂之上也有丞相和亲王辅政。现在想来,确实让人费解。
正想着,阿宁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阿宁猛地抬起头往山头看去,只见秦王骑着马在山丘上盯着马车。
一时间四目相对,而慕予坤犀利的眼神仿佛一眼就能看清阿宁心中所想。阿宁顿时就慌了,赶紧放下车帘。转过身来看,发现陈尚华已经不在马车里了。这时,已经在马车外的陈尚华道:“阿宁,下来吃饭了!”
阿宁下了马车后问道:“刚才我发呆的时候你去哪了?”
“我去找我娘了。”陈尚华说完,眼神就一直往四处漂,不敢看阿宁。
“找娘做什么?”
“你,你管我做什么呢!走快点,再不快点饭就要凉了。”
阿宁见到陈尚华不耐烦了,便不好多说什么了。
☆、密谋皇位
晚饭后,阿宁总觉得特别困,于是就没和陈霜和尚华烤火,直接钻回马车里睡觉了。
不远处的火堆,母子二人还在烤着火。
陈霜道:“阿宁吃了混有mí_yào的饭,估计这时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陈尚华道:“当初在渔村,德公公来接我们之前,您对我说太后她权倾朝野,我就算当了皇帝也是傀儡皇帝,您不愿意看到我被利用完就被废,就让我与阿宁互换身份,可您和秦王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太后她早就不过问朝政,又何来被利用之说?”
“华儿啊,你还是不明白母亲的苦衷。历朝历代,有几个皇帝最后是善终的,还有这些年来翼国虎视眈眈,一直想吞并越国,越国已是在夹缝中生存。母亲此举也是希望你能够一生平平安安的,你懂不懂?”
“万一,我是说万一,阿宁没能治理好国家,或是越国真的要灭亡时,那母亲因为我能够平平安安普普通通过一辈子而连累了阿宁这个外人,还让整个越国陷入水深火热当中,不会自私了?”
“我本就志在江湖,都是因为家族的权益为朝廷鞠躬尽瘁,可到头来又怎么样了呢?当年的越翼大战,陈家的死士全部丧命,陈氏也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了,我真的累了,要是可以,我真想一辈子待在渔村里。可是我还没被废,我仍是先帝的嫔妃,短暂的自由后还是要回到笼子里的。所以华儿,你就原谅母亲的自私吧,母亲不想斗了,更不希望我的亲生儿子搅这趟浑水。”
“这……”陈尚华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自己母亲恳求的目光,低头想了一会儿,最终说道,“儿子明白了”
陈尚华又和母亲说了一些交心的话,不久,也钻进马车里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阿宁和陈尚华下马车洗漱。阿宁却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人,便问德公公:“是不是少了些人?”
“回殿下的话,是秦王殿下的人马。这离京还有些距离呢,估计今天是到不了的,昨天看小殿下睡马车不符身份,秦王殿下就先去驿站准备着了。殿下是觉得伺候的人少了吗?还请殿下将就一天。”
阿宁听罢,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人少了,想问一问。”
阿宁说完就自己翻上了马车。
这一切都被陈尚华看在眼里:要当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所有人都围着他团团转,怎么也没人替我想这些。
不情愿归不情愿,陈尚华晃荡了一会儿也上了马车,没过多久,便重新启程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过话。可陈尚华心里清楚,阿宁不再是他已经随便欺负的野孩子了,他现在是皇子,将来是荣登皇位的。
虽然我心有不甘,但我平时的确是喜欢贪图安逸之人,若真要我当皇帝,光朝堂上的政务就够他焦头难额的了,这样一想,心里头到是舒服多了。
傍晚时分,车队赶到了驿站,而秦王已经早早在此等候了。
“贵妃,您们到了。”秦王向陈霜行完礼之后,就引他们进大堂。
陈霜到了里屋,转了一圈,然后道:“小小驿站虽简陋,但没想到秦王殿下竟把这儿布置的如此温馨。”
“娘娘谬赞了,这都是芷君布置的。”
“芷君是……”
“哦,她是皇兄几个月前给我许的一门亲事,是侯国公的孙女侯芷君。只是皇兄不久前驾崩了,我们的婚事也得往后推推了。”
陈霜一听侯国公,便皱着眉头道:“我十几年前在宫里的时候,常听先帝念叨侯国公,曾夸他有经世致用之才,不过一直不敢重用。”
“我也有所耳闻,我听说侯国公的母族是莫家,所以一直有所顾忌。不过这些年来,侯国公一直恪尽职守,之前皇兄要清剿太后党羽,都是侯国公出谋划策,这才将太后逼去皇宫外的行宫。”
“看来是本宫肤浅了。”
“对了,芷君也来了,她在房间里不好意思出来。要不我去叫她来给您请个安?”
“罢了,她也是豆蔻年华,与宁儿华儿也是差不多大,不如就让她照看两个孩子吧,我们也好商议回宫的一些琐事。”
“也好。我这就去把他们带到芷君那。”
此时,阿宁和陈尚华还在大堂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