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几时交?”燕七道。
“几……”元昶一卡壳:这就答应了?!还以为她会拒绝然后和他据理力争什么的呢,她怎么——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太让人烦躁了啊!
“明天交!”元昶有气无处出,一把甩开燕七胳膊,“你给我好好写!”
“行,明天让燕小九递给你。”燕七胳膊被甩得生疼,“我走了啊。”一边揉着一边真走了。
元昶气得一脚踢飞了路边的小石子。
燕七走出小松林,远远就看见百药庐外已聚了一大批学生,有男有女,大大小小,或交头接耳或踮了脚往药庐里瞅,药庐门口被两名衙役打扮的人守住,一位先生模样的男子正从庐内出来,冲着学生们摆了摆手。
燕七走近前时只听到这先生话说到尾声:“……暂且先回各自课室,不得乱跑乱串,不得在此间附近逗留,不得无中生有以讹传讹,如经发现,严惩不贷!”
好吧,这堂课又泡汤了。燕七转身往回走,却见那元昶就在身后不远处站着,双手环在胸前目带嘲讽地看着她:“我就说你这课必定上不了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言重了啊。
见燕七全未把自己这话当回事,元昶莫名就又生出一股子火气来:“你去哪儿?!”
燕七不停步地往回走:“回课室啊。”
元昶有点着急——不能让这臭丫头就这么走了——他一肚子火还没撒出来呢!“你就不想知道李医师为什么要自尽啊?!”
“不想呀。”
妈的你们女人的好奇心呢?!“我告诉你,我知道李医师的一个秘密!”元昶凑过来,有些恶狠狠地压低着声音对燕七道。
“哦。”燕七道。
“……”元昶气死了,一把扯住燕七不许她再走,“知道是什么秘密吗?”
“我并不想知道……”
“我偏要让你知道!”元昶瞪着她,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
好残忍呀好残忍呀。“好吧,你说。”燕七道。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元昶咬牙切齿,“……李医师,尚未婚娶,然而,在医室旁边那间小室里,他藏着一个匣子,匣子里锁着一件女人的肚兜,有一次我受了皮外伤到药庐来上药,无意中路过小室的后窗,看见他正拿了那肚兜在鼻下嗅来嗅去,你说古不古怪。”
原来这小子那会儿悄悄从后窗溜进那小室是为了这个……啧,不得不说,这个熊孩子也脑筋也是挺灵活的。
女人的肚兜……燕七回过头看了看百药庐的方向,枉为人师,这话看来许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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