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竹林,一切又恢复如初,只有晷丑发疯一样的对着竹林,空气乱砍一通。而晷子则静静的躺在哪里,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而那个金凰的画影也消失了,他的脸,他的手,他的唇,就像透明了一般。
“爷爷,不要”梦貘跑到他的身边,哭喊着,他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少发生了,金凰离体,魂飞魄散。
“爷爷,我要你一直陪着……”梦貘哭着闭上眼睛,变成童子的样子,盘腿端坐,从它的口中吐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金黄色的内丹,梦貘痛苦的将它强行送到晷子体内,梦貘的身形渐渐的长大,头发尽白,它努力的将晷子扶起来,用自己最后仅存的内力将自己的内丹融化于晷子的周身。
“爷爷,呵,叫你爷爷已经习惯了,我好像永远做你膝下的那个孩子,但……但孩子还是会长大。”梦貘吐出一口鲜血变回了原形,虚弱的将脸伏在晷子的胸口。晷子的面色渐渐恢复,但依旧未醒。晷丑疯了似的用剑劈向竹林。
“东阳晷丑。”一个身着金色衣裙的神女静静的朝他走了过来,衣袖一挥,将晷子和梦貘都收到了自己的衣袖里。他的手往晷丑眉心一点。
“你是谁,放开我。”晷丑的身体被金凰定住,动弹不得。
“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与众不同,是我把你引进幻境的。”
“废话少说,滚!”晷丑有点不耐烦了,此时的他满心怒火,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
“你才是神魔之血的宿主,而泰昆从你们家抢夺的只不过是沾染了你的血迹的一块普通晶石。逐鹿之战,黄帝联合炎帝大战蚩尤,双方都有伤亡,而黄帝与蚩尤在交战时他们的剑刺入了对方的身体,而顺着剑柄流下的两滴血滴落人间,变成了一块红色晶石,战后蚩尤被封印,而神魔之血的晶石则流落人间,不知过了多久,它吸收人间的灵气,有了生命,,机缘巧合之下,它进入到了你们母亲的腹腔,之后,它便与你母亲肚子里的你融为一体。而你脸上的并不是胎记,而是因为当时你年纪尚小,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吸收那滴血石的力量。你之所以从小就可以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个仙、魔,也就是因为此。”
顿时,晷丑的脑子里出现了逐鹿之战的画面,战争的种种,战后的凄凉,人间的无助,都想是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晷丑的头开始剧痛,他的身体里像是有三个人再挣扎着,撕裂着他。
“我要报仇,我要杀尽天下人,哈哈哈哈……”晷丑扶着头大笑着朝着天怒吼。
“蚩尤,你危害人间,伤及无辜,我要为三界除害。”另一个声音在晷丑的耳边回荡。
“呵呵呵呵,哥哥,哥哥,快来追我啊……”童年的嬉笑声充满晷子的大脑。
“啊……我到底是谁……”晷丑挣脱开来,指着黄衫神女怒喊着。
“你不要强行记起千年前的回忆。”神女一挥衣袖,除去了他的挣扎的记忆,“滴血石里凝聚了黄帝与蚩尤极多的神力,而今蚩尤被困,他想找回自己遗留人间的血,以求恢复神力,冲破封印。你体内本有神与魔这两种力量,但你最终误入魔道,也许是神魔之血已与你融合,200年来,你身处魔界却未被发现。”
“哈哈哈哈……这也太讽刺了,我居然为自己的杀父仇人卖命,哈哈哈哈”晷丑大笑着亮出血境,但剑也有灵,它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主人做傻事,血境挣脱开来径直的插到地上。他多么想赶快结束这段可笑可悲的身世,“我的一生原来都只是一个笑话。”晷丑这一次是真的疯了,他的脸变得更加可怕,而那暴露在外面的血管科开始滴血。神女没有阻止他。
竹林被晷丑搅的不得安宁,暮雪一行人闻声也赶了来,只见一个黄衣神女静静的站着,而令一个人则疯了似的怒吼。大家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追出来的梦貘不见了,晷子爷爷也不见了。逸尘手执百花权杖挡在大家山前掩护,怕那风中伤着大家。
“我知道他在哪!”晷丑镇定了一下,执剑便朝北方走去。
“哈哈哈哈,你知道的太晚了。”一只黑色和鲲鸟从空中飞来,落地的一瞬间,他变成了一个神色伶俐的黑衣男子,与晷丑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个人一样。
“你还敢来!”晷丑执剑朝那人刺去。这一会不再是幻影,而是真真实实的泰昆,真真实实的仇恨。
霎时间天空变色,泰昆与晷子身上闪着红光,也许是出招太快,只见两个恶影子在红光中移动,看不到他们的实体,神女一挥衣袖,化为一只金凤朝二人飞去,天空恢复了明媚,晷丑显然是败下阵来,在金凰将其分开之时,他的身体已被泰昆的翎羽剑击碎了,如果金凰再完一点将他们分开,恐怕,他连魂魄都保不全了。泰昆向一个胜利着一样英武的站在那里,双手背后,阴笑着。
“神魔之血我要,金凰心窍我也要。”此时晷丑体内的血已被泰昆尽数吸尽,凝结成一滴血被他赚在手心。
神女将晷丑的魂魄收进衣袖,头也不回的飞去竹林。
“泰昆休走。”正当泰昆准备追上去时,逸尘从侧面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的使命就是帮助暮雪找到五行令,他绝不允许金凰心窍落入魔界之手。
此时的暮雪和欣瞳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