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京城里但凡有些眼色的人都知道,只不过都不与他家说罢了,你看看这两年还愿意与他家交往的,除了他那些老亲扯不开的,剩下的谁愿意与他家沾上半分。”
李彦秋笑道:“哎哟哟,这话就是跟他们说他们也不信啊,那位老太太现在还抱着她那个孙子是有大造化的,日后必能造福家族的梦呢!也不看看,皇家能让他们那位孙子出仕吗?不过说起他们家呀,我倒是听了一些新鲜事儿,他们家有个姨表小姐,还有个姑表小姐,现在正争那位宝玉呢!”
“这话我也听说了,听说那位姑表小姐后头有老太太支持,那位姨表小姐有宝玉的母亲支持,两边是打的如火如荼,各显神通。就不知道那块宝玉究竟花落谁家了!”
“管他花落谁家呢,不过是一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罢了。我可听说了那位宝玉天天嚷嚷着什么,女儿家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最是污秽不过。还说什么外头当官的都是蛀虫,他这话可是连他父亲都一竿子打翻了。而且最可笑的是他们家的事儿,让那些奴仆们都嚷嚷出来了,比如说他们家那位当家主母,现在在外头放着利子钱,还插手诉讼什么的,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了。”
“所以说这是皇家到现在都能容忍他的原因啊,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威胁的样子!”
三人正说着就听到,楼底下传来嬉笑的声音,继而传来念诗的声音:“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倒是好诗!不知是刘家那位小姐做出来的。”秦渊正感叹道,却听得底下又有人道:“这是我林妹妹做的,如何?我这儿还有,等我念出来!”
三人在楼上听着,李彦秋突然笑了出来:“你说那位宝玉说女儿家是水做的,最应呵护,这话真是他说的?我怎么看他都像是与他们家姑娘有仇啊!”
秦渊也笑,“可惜了他家的姑娘,我听母亲说他家的姑娘都到了年纪,可惜没一个过来求娶的。听这诗都是十分有才华的,可惜被宝玉误了!”
周涵不愿意去背后说这些女子的坏话,说到底她们都是无辜的:“说这些做什么,便是没有宝玉把闺阁中的诗词传出来,败坏名誉,谁家又有胆子和他家结亲呢?不过是给了大家一个拒绝的理由而已。别说这些扫兴的,喝酒喝酒!”
余下俩人自然是愿意给周涵面子的,李彦秋便道:“你们日后都是连襟了,只把我一个人抛下了!不行,我也要去打听打听贾家还有其他姑娘没有,到时候我们四个还做连襟!”
“好!那就预祝彦秋心想事成!日后我们四个还做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