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半仙怎么也没想到,刘大海因不想吴建道离开稻香村,而私自扣留了那卷道书。直到稻香村灾祸之后,吴建道才得道这卷《空冥诀》,不过那时只是残卷而已。更不知道这卷《空冥诀》会使匪魔窟的董氏一族的贪婪之心拖动稻香村灾祸。
余半仙的离去,刘大海扣留了《空冥诀》,吴建道再次教授了《洛神赋》,又教了《神女赋》。不过也奇怪,各种诗词稻香村的孩子都学得慢,唯有这些赋,领悟力颇好。李太白的诗只会吟,白居易的诗那就可以倒背如流,其实就连吴建道也是拿着书会读而已。
稻香村日子依旧,冬去春来。本来刘大海以为余半仙口中的燕小霞不会再来,却不想还是迟迟的来了。
后来那位以前刘大海的帮手,现在在猪圈打下手的权逝水回忆道:“那是春雪刚化,冬日种下的小麦刚刚发芽,日光中温暖不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寒气。我正在帮刚抓回来的小猪仔阉割——这是为了让猪仔快些长大,除了种猪都要阉割。其实那一批的猪仔公猪不多,因此我也在偷着闲。突然间,阳光格外的刺眼,我的眼睛再也睁不开,阉割的刀刺进了猪仔的喉咙。还好我知道梁师农不是一位小气的东家,因此我也不怕他责怪,并没有慌张。过了好一阵,我的眼睛才恢复,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轻的道人,他是那样的不一样。碧玉指天冠,青丝耀日光,面若白玉,菱角似刀刻水磨,形似画中仙人一般。剑眉星目啊!这可是不常见的啊。再看着他一身洁白如羽的道袍上有着一道道八卦条纹,背上背着一柄睚眦吞吐的桃木剑,右腰悬挂着八卦青铜龙纹镜,还有左后腰的一个法铃,以及藏在袖口里的青铜短剑,我当时就认为他是一位仙人。”
“老哥,这村中可是有位吴建道的教书匠?”这位青年仙人气度非凡,语气温和。
“有......有,你找他?”权逝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双手还按着那只可伶的猪仔。
青年仙人笑着在猪仔的伤口上摸了一下,猪伤口的血就凝固了。见权逝水傻眼的样子,青年仙人摸了摸同样傻了眼的猪的头,“可否带小道去寻他?”
“哦......哦......,好,嗯好。”权逝水愣愣的回答着,便带着这小道士去敬师堂。后来吴建道拜师随着青年道人而去,权逝水才发现那神奇的止血法术,不过是在香灰里面加了田七。一时间权逝水为被拐者吴建道担忧的同时,心中大骂青年道士是骗子。然而他却一直没发现,那刺眼的阳光,全来自于这道士腰间的八卦镜。
敬师堂中,吴建道面对着孩子们的诸多提问,心中莫名的一阵不爽。这些诗赋他也只是会读,教你认识认识字也就算了,哪来那么多意思。前些时日,教授太白先生的《静夜诗》,吴建道还想卖弄下之时,一个个却交头接耳,或大喊大叫。不是床前没窗哪里看得到月光,就是我家种地的,不离开村里,不思念故乡。阳宝那倒霉孩子更绝,“先生,后山蚂蚁正挪窝,我得去照看着些。”转身就跑,被抓回来还振振有词,“先生怎么这般?前些时日先生还教:恶小勿为,善小莫弃。今日怎就不把蚂蚁当做众生一员?”气的吴建道干瞪眼。
吴建道拉回思绪,扫了眼正在和阿诛低声私语的阳宝,松了口气之后盯着莫雨就喝:“莫雨,竖子无智。自己不思考,何来多问?”莫雨被喝骂的有些愣了,竖子是什么?不过心中还是怒火冲天,问的何止我一个,拿我当软柿子?看来上次你喝醉的时候打的你轻了,改天再揍你一顿。莫雨一拉下脸,吴建道是一阵紧张,在村里连老的走不动的刘洋村长都比他能打,小白都能和他打三十多招。莫雨若是揍他,肯定少不了毛毛的加入,这回失算了。
莫雨正想回嘴,却没有吴建道吃的盐多,慢了一丝,就听吴建道怒斥小白,“小白,竖子何以多问?”
小白性子弱,年纪才五六岁,并没有多想,只是老实回答,“先生,我并没有多问,我一直在数手指。”吴建道无语,现在连小白都压不住了。
阳宝听吴建道唠唠叨叨打扰他私聊,本就不高兴,如今这老东西连小白都欺负。阳宝是村里最大的孩子,哪里会不护着这些同村的弟弟妹妹。就连毛毛莫雨这两收留的孩子,他都是极为照顾——当然那是阿诛生气不理他的时候。正当阳宝要压着吴建道骂的时候,门口便传来一声。“无量天尊。”
“道长何来?”吴建道有人来,立马岔开话题,这可是救星,“下课。”阳宝带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在门口还不晚和权逝水和青年道士问好。
“小道燕小霞,路遇贵地可否进来讨杯茶水?”青年道士面带笑容,及有礼貌。
“不知道长何处挂单?小院仅有泉水小杯,看道长衣着定是嫌弃的?”吴建道也不知为何,见到燕小霞衣冠楚楚心中便有莫名怒气,更何况门外就有井,那个路人不是自己打点水喝了就走。
吴建道的怒气莫名,燕小霞也是感觉莫名其妙。难道余半仙没有提起过自己?但就算是余半仙不靠谱失误,这竖子怎么这般小气,这可是逐客令啊。不过难得上头批准自己收徒,又让半仙给自己寻找,燕小霞也只有厚着脸皮道:“不嫌弃,不嫌弃。有水就好,出家人如何挑剔。”
“门口左转便是水井,道长自可饮足。”吴建道语气冷淡,气的权逝水都想抽他,这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