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再现的结果可想而知,萧玉川的全身上下都快被茶水给浇湿透了,额头上也没被砸出半道口子来。
安德敏好整以暇的将两手支在桌子上,嘴里却叹息道:“世子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这可麻烦了呢。”
萧玉川抹了下脸上的茶水,对着那个装作自己的手下骂道:“你个笨到姥姥家的,不用上十成的力气,这般装模作样干什么,当你家世子爷是被耍的猴儿不成!”
安德敏翘着嘴角笑道:“没想到这么多杯茶水泼在头上,也没有让世子清醒半分,唉,可惜了这么好的龙井茶了。”
什筱鱼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就连何沐晴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萧玉川恼羞成怒,捡起地上的杯子就向安德敏砸了过去,“姓安的,你欺人太甚!”
安德敏不闪不避的,生生挨了这一下,就听到师爷在一旁说道:“安国公世子殴打朝廷命官,按律当杖刑三十,入狱服劳役一月。”
当即就有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走上前来,一把将萧玉川给架住了。
安德敏弹了弹粘在身上的茶叶,道:“带回去,不过世子毕竟是世子,吩牢头儿给准备个雅间。”
“安德敏,你居然敢关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面对萧玉川的叫嚣,安大人轻轻一招手道:“先杖刑三十,到时候世子若是还有力气如此叫嚷的话,再叫也不迟。”
这些衙役们都是安德敏一手调教出来的,眼里可没有什么权贵和平民之分,当即就拉出条凳将萧玉川摁在了上面,开打了起来。
不管那边萧世子叫的杀猪一样惨,安德敏起身走到他两个脸色发白的家仆面前,和风细雨的说道:“你们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赶紧回去给国公爷报信去呀!”
俩家仆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安德敏却忽然一瞪眼睛,厉声道:“让你们去就去!本官的话不管用是不是!”
可怜的家仆同时一哆嗦,然后转身就跑。
杖刑三十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是对于萧玉川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来说,差不多就是要命的事情。
打前十杖的时候,萧玉川大声叫骂安德敏,打中间十杖的时候,他已经疼的只能哼哼了,最后十杖打完,就见方才还中气十足的萧玉川灰白着一张脸,只剩下出气的力气了。
安德敏瞧了瞧他那开了花的屁股一眼,吩咐人将他丢尽囚车押回府衙,丢到大牢里面去,然后走到青檬的身边,问她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檬的眼睛向上一翻,没好气的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大老爷你不是已经听定国公家那个世子说清楚了吗?”
“他那也叫说的清楚?”安德敏摊了摊手,对着戏台字子下面看热闹的人们问道:“方才那萧世子说的事情经过,你们可相信?”
众人齐刷刷的摇头表示不信,并有人笑道:“萧世子的话若是能信,我们濮都的太阳还不得从东北角出来呀!”
“你听见了吧,大家都不信呢。”
青檬继续翻着眼睛说道:“大家信不信和大老爷你有什么关系,坐堂断案的又不是他们。”
“好吧,本官也不信,所以还要请你细说当时的详细情形,若是他萧玉川确实该打,说不得我还得将你好好表彰一番。”
什筱鱼忽然用肩膀碰了青檬一下,对着她满脸戏谑的说道:“既然安大人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是配合一下,说说当时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否则他治你个知情不报之罪,我就得给你送牢饭去了。”
“小姐,我可是你的贴身丫鬟,你怎么能这么咒我?”
“本官觉得你家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啊?”
“你闭嘴!”
没想到青檬居然敢凶安德敏,什筱鱼心中的好奇心一下子达到了鼎盛,目光不停的在他们二人中间转来转去。
安德敏瞧到什筱鱼的好奇,便悄悄对着她将两个大拇指凑到一起动了两下。
什筱鱼张着嘴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算是留下青檬和安德敏面对面站在一起。
“本官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很,你若是不说,马上就治你个知情不报,妨碍公务之罪。”
什筱鱼在后面点头道:“还要加一条不忠心护主的罪过。”
笑若也在一旁催促道:“青檬你倒是说呀,让大家都听听那个蛮横的世子是怎么欺负我们家小姐的。”
面对着三张嘴,青檬只好认命,将当时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
何沐晴人长的好看,性子又好,再加上何重的疼爱,可以算是皇城中最出名的一个千金小姐了,那萧玉川早就对她垂涎三尺,却只长了一副贼心,没长那个贼胆儿。
可是今日,忽然就有何沐晴不是何家正统小姐的事情闹将了起来,并且还有滴血验亲的结果作证,最后还被何重亲口承认了这离谱的事实,萧玉川忽然就觉得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自己的机会来了。
只可惜长出了一副贼胆儿的他没有接触何沐晴的机会,因为整日里花天酒地的他根本就入不了何重的眼,和相府没有任何的来往,所以他一直派人打听着何沐晴的动向,今天听说她来了梨香园听戏,赶忙就颠儿颠儿的跑了来。
这萧玉川倒也很是直接,上来就在言语上调戏何沐晴,那话说的十分不堪,笑若听不下去,不过刚怼了他几句,结果就被萧玉川抓起一个茶杯很砸在了头上,里面的茶水泼洒出来,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