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下楼,蒲莜峮张了张嘴,没有勇气让他进去歇一会儿,她胆小,这么多年让她学会伪装,性格外向了,说话也多了,但在他面前,自己还是那个害怕的孩子。
第二天,她给曾俊说起被人打了的事,曾俊皱眉,以后都会送她回家,这件事,连修罗知道后也在调查,敢动他手里的人。
没几天就给了结果,她不认识的一些艺人眼红,所以找人打她。
蒲莜峮没有放在心上,越是想让她离开,越要做出成绩,反正一年的合同,不急。
“不要,为什么我总是无法保护身边的人。”她抱着雪地里冰冷的女孩尸体,她大哭,左手抱着孩子,右手一拳砸在地上,此时应该停下,给她手上弄掉番茄酱,蒲莜峮之前就说没必要,这里的雪都是清扫过的,她也是实实在在一拳狠狠打在地上,冻的通红不说,一拳下去收了力道也破皮了,她对自己狠,即使是演戏,像这些可以逼真的还不如实在点的来。
虽然看起来没有流血效果大,拉近镜头就能看到她的手,谁知道播出的观众效果如何呢。
导演喊卡的时候,蒲莜峮松了一口气,编剧走上前亲自给她披上大衣,说:“发挥的不错,有不一样的感觉。”
蒲莜峮摸摸头,怪不好意思的,像老师表扬学生,这个角色心地温柔,这一拳倒是硬朗化了,可见伤心之深。
蒲莜峮喝了口热咖啡,“张姨,你为什么喜欢写悲剧呢。”
“也不是喜欢,有些时候,还是要悲伤的结局才能体会。”
蒲莜峮似懂非懂,虽然她觉得有赚眼泪获得收视率的去向。
她是文学作者,有很多手写的作品,人气也很高。
但是她发现,她笔下的,都会有一个用情至深却悲惨结局的人物设定,每个人有自己的写作风格,蒲莜峮也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在行走,擦肩而过,站在人海茫茫中也是孤独的。
由于发生了殴打事件,虽然伤的不重,她也有些害怕,保不准什么时候跳出一个人。
曾俊有车方便送她。
在等他开车出来时面前停了一辆车,打开车窗是翟辰。
“上车。”
“做什么。”
“请我吃饭。”
“我穷。”
“把医药费给我。”
“是你把我带医院的。”
翟辰眯着眼睛看她,蒲莜峮摸了摸鼻子,“可是有人送我回家,改天再约吧。”
翟辰冷声道,“你想让我抱你上车?”
威胁!蒲莜峮脸红,曾俊的车从后面开过来,她走过去。
翟辰透过镜子看着蒲莜峮尴尬的解释,但和以前相比,可以正常的说话,脸也不红,没那么害羞了。
他撑着脸悠闲的看着,蒲莜峮坐上车,“你想去哪儿吃。”
几分钟后。
蒲莜峮吃着牛排,动作熟练,左手拿叉右上拿刀从左边开始吃。
翟辰是左撇子,左手拿刀,从右开始吃。
看着蒲莜峮轻松的切牛排,很优雅,没有狼吞虎咽,“在我面前,不用装的文静,吃不饱再要。”
蒲莜峮心想,不是她买单吗,多吃一份多贵啊。
一小口吃着,虽然在国外常吃,可国内价格高了不止一倍。
翟辰见她吃的慢吞吞的,也没说话。
蒲莜峮心疼的拿出钱包,淡定的拿出三百,翟辰突然来一句,“不用找了。”
丫的!这又不是你的钱!被他拉走了,欲哭无泪,她还能回去要不。
闷闷的不高兴,没一会儿肚子又饿了。
“进去。”
蒲莜峮抬头一看,眼里闪过慌乱,为什么会来这儿。
翟辰微微偏头,“你我还不知道?想饿着肚子回家吗?”
“翟先生,这是...蒲小姐?好久不见了,还是吃以前的口味吧,先请坐,稍等片刻。”
翟辰坐下,看她手足无措的站着,伸手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身前空出的沙发椅上。
手放在她的腰上,蒲莜峮的心扑通扑通像要跳出来,脸红像发烧似的。
身后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翟辰在她耳边轻吹一口,蒲莜峮像炸毛的猫瞬间跳开,瞪圆眼睛防备恼怒的看他,“我走了,不劳你送了。”
“菜上来了,你走了只能全浪费了。”
蒲莜峮气急,扫了一眼一桌子的菜,至于每次都点这么多吗!冷着脸坐下,大口大口吃饭也不和他说话。
“峮儿。”
蒲莜峮低头瞪着菜,还是回应了他。
“...嗯?”
“崩的太紧,累了就到我身边来。”
蒲莜峮想要嘲笑一声,她为什么要跑你身边,但还是冷冷清请的说,“我不会依赖别人,没有我克服坚持不了的。”
快速吃完,也没让他送自己。
......
“你在一旁听着别打岔。”经纪人曾俊在谈合同。
蒲莜峮听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还是没忍住插话,“我不演亲密戏,合同上写着的。”
曾俊看着她,“有些戏,亲密戏是缺不了的。”
“不行。”蒲莜峮好不退步的认真脸。
曾俊转回头对另一部戏的编剧说,“暂时这样吧,之后再讨论。”
那个编剧对蒲莜峮说,“你可以看看这部戏,有时候不要太狭隘。”
蒲莜峮低着头,她不是认为亲密戏就很不好,而是她个人不愿意。
“你在耍大牌吗?”
蒲莜峮脸色难看,“反正不演。”
“那你自己和连修罗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