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亚久津这人没什么可说的,但他相信着亚久津对白音是真的重视,所以立刻就按照他的话去做了,连忍足都惊讶于迹部反应之快。
纯歌本打算跟上但因为犹豫没赶得及,放弃后她便转向询问亚久津这么担心白木沙耶花跟白音在一起的原因。
“可是那时她家里发生了重大变故,自己也进了医院,根本不是请家教的时候,不再出现不是很正常吗?说不定是她爸爸让老师不用再来的呢?”
亚久津先是摇摇头,再说出他的根据,“那家教以前听着就有些奇怪。而且当天那家伙生病了,两人应该在一起的。”
“……但现场只有白音和她妈妈。”忍足接着说下去,“亚久津,要是你意思是那时的事不单单是她母亲自行选择自杀的话,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事。”
“不,阿姨那时真的有过这种想法,这点我也知道。”
在纯歌说完后亚久津接着说:“啊,这点没有错。但……”他靠到一边的柱上,“当时的那家伙只是个不懂事的小鬼,而那家教已经是成年人,对那家伙乱说什么,对她的思考或行动造成什么影响还是能的吧……当然,我指的是负面那种。”
[026] vol.03 相伴·06
“慈郎前辈真厉害呢。”
“别只看我玩啊,一起来吧,这个很简单的。”
穿着校服的少年把穿着连帽外套的少女拉到自己身边,递给她一个篮球,过了一会女生单手一丢,毫不意外,篮球连球框都没擦到落在底下,球再次滑到两人身前。
白木沙耶花还是安静地等着两人玩完这一局才走过去搭话的。
“真巧啊,而且慈郎君不只网球,篮球也玩得很好呢。不过穿着我们冰帝校服来游戏机中心的这点还是该注意一下比较好喔。”
“诶,白木老师怎么会在这里的!”慈郎有些心虚,要是给别人知道他带白音来这里玩,感觉会被很多人骂死的。
白木沙耶花温和地笑笑,“我从外面看到行木同学的背影就进来了啊。”
不是看到冰帝制服也不是看到慈郎,而是看到身影被宽松外套盖着,还把帽子带上的白音……这怎看都很奇怪。
慈郎正想扭头找白音说一下,却发现她看着老师的眼神……似乎有点热情?
说起来,上次从忍足家回去时遇到老师,两人之间气氛就很微妙。
“白音酱?”慈郎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轻喊一声,扯了扯外套的袖子。他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看白音的另一面,那是自己不愿看见的。
白音闻言别过脸,向慈郎露出个让他安心的笑容,随后主动往白木沙耶花跟前踏前一步。
“难不成……是有事找我吗?”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足以让白木沙耶花眼泛泪光,而微笑似是有哪里被触动到了,宛如看到了感人的片段,又或是重遇很久没见的旧人。
别说慈郎在一边看得呆滞,连当事人的白音也理解不了她是怎么会有这种感受。比起说是她故意装出这副表情,更像是真情实感的表现,只是没人能理解她的想法。
或许自己是该早些发现的,这个人的情感与常人不一样,这样自己就不会落得这种下场……这么想着,白音又马上想到,要是再晚一点,可能连她自己都会变成跟对方一样的、感情上的思考回路特别怪异的人。
说不定,现在的自己在他人眼中已经有这种倾向了。
再然后,白音接过了沙耶花对她伸出的手。
白木沙耶花牢牢地牵着白音的手,对另一位学生说:“不好意思呢,慈郎君。白音我先借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下意识地感觉不对劲、想要开口阻止的慈郎,却看到白音再次回头向着自己微笑,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给他并道谢了,而后来没发声只有开合的唇大约能看得出她是在说“没问题”。
最终慈郎只能不服气地鼓起两颊,嘴里嘟囔着,“真狡猾啊,这样我不就什么都没法说了吗……不然白音酱绝对会生我气的。”
目送两人离开后,剩下慈郎一个人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意欲,他便顺手把这状况告诉另一个同样狡猾的人。
白木沙耶花离开时稍稍留意了一下被留下来的慈郎,调皮地对身边的人说:“我看他一定是在联络迹部君,你说呢?”
“你知道就好,”白音整理了一下领子,立起来后颇有要把半张脸都盖进去的意思,但这自然是做不到的,本人也很清楚,只能好好摺回去,“大概不用二十分钟他就会找来了吧……真不知道这么拼命做什么。”
“说到很嫌弃似的,其实是很期待吧?还有,”白木沙耶花将两人相交的手举高,“你看起来很紧张呢。”
与白木沙耶花稳定的手相比,被她握着的、属于白音的手就一直带着些许颤抖。
“呐,佐世现在幸福吗?”
白木沙耶花浑身散发着致命的温柔,她的声线、语气、表情、动作、眼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