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岸边的这帮人,也给他们回去信号灯,不一会儿,两方人马接了头。
小船离岸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船上的人奇怪道:“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沙滩上为首的这帮人,领头的是穿黑背心的壮汉,头上留着毛刺一样的短发,左手手臂上留满纹身。他从旁边手上接过一管长枪,对准了船上的人:“好话说在前头,我是俞逸飞的表哥,你叫我一句豺狼哥就不错。他死了,他手里的货也该是我的。我劝你乖乖过来,否则马上射烂你的脑袋。”
船上的人不敢动,豺狼哥打了个手势,四个人淌水过去,把船上的两个人揪下来,一路从浅水揪到沙滩上。
人送到豺狼哥脚下,这人凶狠地揪起一个人,他不仅要货,还让这人乖乖地交代他的线路,和那边走私的接头人。
“如果你敢骗我,”豺狼撸一把自己的短发,叫人把草丛里的死尸给脱了出来:“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忽的不晓得哪里传来一声嗤笑,似乎很不买他的账。
十几个人警觉地转身,夜风刮过去,草丛里一片沙沙作响,就是不见人影。
接下来又是一阵怪异的安静。
叮的一声,某处的山石上亮了一簇暖色的火星。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有人蹲在上面抽烟,他的手上捏着一只白金的打火机,火机上仍旧燃着光,半明半暗地照出一张脸。火舌几乎要舔到他的下巴上,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无所谓地理着衣服上的褶皱。
金文琎陶醉地往外吐出一口香烟:“原来是豺狼哥啊,久仰久仰。”
这人有种很奇异的特点,语调不羁可是背脊笔直,像一柄锋利的剑,并没有那种低廉下贱的流氓气质。
豺狼让他滚下来说话。
金文琎耸肩:“如果我说不呢?”
一手插进口袋里,一只手轻巧地打了个响指。
刺目的灯光从草丛里射了出来,轮胎在砂石的地面上滚过刺耳嘈杂的轰隆声。
金文琎高高地站着,享受的海风的吹拂,欣赏下面三辆高底盘的吉普车朝人群冲刺过去。
车辆把这群乌合之众撞得四分五裂,车轮碾过人的手脚,车内的人射穿地对方的脑袋,鲜红的血液极快地渗入到地面上。
12.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加更章)
闷叫和枪声很快平息下去,金文琎从山石上跳了下来,嘴里哼着歌走过来。
腰上中枪的豺狼被两个人钳住,顶在车盖前。
金文琎咬住烟头,啪啪地拍他的脸:“谁给你的胆子,嗯?”
豺狼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是巨大的愤怒:“你们合起伙来玩老子?”
他猛地从钳制中挣扎开,从腰后摸出一把短刀,金文琎极快地握住了刀锋,然而对方是拼死一搏,扑哧一下,刀尖刺到胸腹下。
尖锐的刺痛搅进肚子里,金文琎目色森森地,捏了香烟烫进对方的眼眶里,随即抽了腰上的手枪对着这人的脑袋连轰三下,眼前一片红红白白。豺狼的半个脑袋都不见了,车盖和玻璃上全是泥泞四溅的脑浆。
金文琎把人推开,这人的尸体轰然倒地。
有人过来看他的伤势,金文琎捂住腹部,胸口一阵阵的起伏:“滚开,别碰我!”
远处突兀的传来警笛声,撤退前,他的手指从车盖上滑过,把猩红的血迹送进嘴里,再狠狠地吐出来。
就在金文琎动手的时候,邵玉真刚从洗浴中心出来,豹哥在里头洗澡。
他一再承诺,自己的货和人都不会有问题:“老板,这线路走过几趟了,不会出差错。”
自大、愚蠢、缺乏警惕心。
玉真没时间跟他再废话,上车前对阿强道:“马上叫人出来,去深水埗。”
车子从繁华路段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