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栏杆上:“你出去吧,叫人送两杯咖啡过来。”
话是对阿强说的,阿强一点头,无声地离开。
玉真穿着拖鞋,几步慢慢地走下来,金文琎用牙齿咬住烟头,黑眉下沉中颇有些恶狠狠地盯住她。
这人右手手心里握着一只金黄色的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没火。玉真把把火机抽了过去,叮地一声,橘黄的火苗窜了出来,她拢住火送过去,金文琎低头把烟头对上,重重地吸了一口。
玉真听到烟丝燃烧的声音,滋滋的,带着热力,刮着她的五脏肺腑。
等她抬起头,金文琎正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住她,蓦地嗤笑一声:“身份不一样了,架子也大了嘛,碰个面比登天还难哪。”
玉真笑了一下,不管这张嘴里吐出什么话,好听的难听的,只要是从他嘴里出来,总让人生出奇异的感觉,让人深切地清楚这个年轻男人是很有生命力的,带着火力和热力,迅速地燃烧感染身边的人。
何况他还是这样的赏心悦目呢。
两人移到大厅的沙发上,面对面地坐着,中间隔着一张透明的玻璃矮机。
金文琎把他的两腿长腿交叠着架在上面,好像在自己家一样,眼睛在房内转了一圈,终于肯把烟头从牙齿上拿下来、
他看看烟头,又去看对面的女人,一边的唇角勾起来:“你可真够恶毒的,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算是完了。”
阿强端着盘子把咖啡送了进来,听到这话,明显看了他一眼。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本分,放下咖啡后便走了出去。
对于金文琎的话,玉真心中泛起了半分的落寞,脸上仍旧维持着笑意:“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坐了起来,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浓重墨彩的眼睛里射出直白的光:“我没钱了,不找你找谁?谁叫你把我的账户停了?”
玉真端起咖啡,轻抿一口:“不是我要停。你的账户是爸爸开的,现在他销户了,那种卡也就无效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她相信他懂,他无非就是要找茬而已。
玉真继续解释:“而且那个账户不安全,你重新去办一个吧。”
她去楼上写了张支票下来,就搁在玻璃桌上。
金文琎耸耸肩,目光扫了眼支票,不羁又不逊地:“那好。”
他站起来,绕过茶几坐到玉真身侧,特意坐得很近,肩膀已经贴住。
男士的淡香水传了过来,还有他结实坚硬的肩膀,皮肤上的热力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玉真的身体僵了两秒,用喝咖啡的动作掩饰自己。
金文琎甚至伸出了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头,嗓音忽而压下,沙沙地隐秘,说出的话却让她大松一口气。
“阿姐,明天是河叔的寿宴,记得要来啊。”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抽了支票起身拍拍衣服,笑吟吟地走了。
4. 阿姐,别急着走啊
河叔的寿宴定在玉满堂酒楼,玉真过来时,一圈老的年轻的正围住他贺寿。
旁边的红木大桌上,放满了各种贺礼,再后面一层的案台,则摆着白长胡子仙君的瓷像,仙君身前放着一张莲花高台的盘子,上面供着大而饱满的新鲜大桃子。
玉真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金文琎,不看到他也很难。这人穿一身暗红的西装,潇洒刺目,非常人能驾驭的颜色,在他身上帅得一塌糊涂。
但是,她不喜欢。
金文琎越打眼,就代表会有越多的女人,会轻而易举地拜倒在他双腿之下。
这时金文琎同河叔勾肩搭背,显然感情要好,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帮忙招呼客人。
玉真走近两步,其余的人都散开,她对河叔说了两句恭贺的话,金文琎歪着嘴眯着眼:“真是大方啊,这么一蹲金佛,可值不少。”
河叔打了他一下:“跟钱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