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摇摇头。
赵珊三下五除二把酉八绑好塞到木桌上,伸手就在他怀里乱摸。
酉八嘴巴没有堵上,嘀嘀咕咕捡那恶毒话骂个不停,赵珊也不恼,从他怀里摸出几包药粉,问:“哪包是你刚才用的?”
酉八看着她手中的纸包,身子不由一紧,“你可别乱弄,这里面有化尸骨的。”
“化骨粉?”赵珊小心翼翼地把几包药粉摆在一旁,“喏,跟我说说他们的用处,这包是?”
“痒痒粉。”
赵珊做了一个标记。
酉八倒是想要想法让戌五中计,把mí_yào弄出来迷晕这两个狗/日的,可惜身上真的带有化尸粉,只需沾上一点就倒霉,只好歇了心思,乖乖地一五一十跟她说清楚。
天色就要大亮时,赵珊趁着客栈内众人未起,提溜着酉八出了房门,何东走在后面。
客栈里店小二正在大厅洒水,收拾摆放桌椅。
一上一下,几目相接,不知穿堂而过的一股凉风还是什么,酉八的身子哆嗦了下,紧跟在后面的何东眼眸一深,若有所思。
洒水的店小二停下手中活计,笑着问:“客官,昨儿睡得可还好?”
赵珊笑道:“还行。”
店小二的视线落到一旁垂头不语的酉八身上,“这是来了访客?”
何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店小二,店小二缩回脖子呵呵一笑,继续洒水。
赵珊觉察出异样,转头用眼神问:“怎么了?”
何东摇摇头。
赵珊会意,两人已经逐渐形成一种默契,无须出声便能领略对方意图。
两人将酉八交到官府,把卢富贵一事向吴知府说明,吴知府答应派人将其押解回净城销案,笑道:“老夫昨日的建议考虑得如何?”
“学生已经想清楚,准备租赁一座小院,暂时住下,准备明年春闱。”
“好好好!”吴知府喜得眉开眼笑,摸着胡子连说了三个好,待两人辞别后去书给老师暂且不提。
回客栈的路上,赵珊疑惑道:“我们在这儿要待多久?”
“先待到明年开春考完试再做安排。”
“你准备考试我干嘛?”赵珊有些发愁,苦着一张脸,“总不能坐吃山空吧,不知道这儿有没有大山,我没事进山打猎,换点钱给你改善生活也好。”
何东闻言,浅笑道:“也好。”
“真的么?”赵珊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她始终感觉在这儿若是不靠双手过活不踏实,好不容易找了个活计,做了一次买卖便歇了摊子,没想到眼下又可以重新支起来,“那我进山打几只兔子,到时候找人给你做袄子,这样冬天你读书时也不怕冷。”
她谋划得倒是雄心勃勃。
“你可以给我做一件呀。”何东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提议道。
“我倒是想,”赵珊绞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可我不会呀。”
“不会就学。”
“这倒也是!”赵珊想了想,说到底做个袄子就是拿针线把几块兔子皮缝到一起,最多剪两刀,看起来没什么难度,只是她可要精挑细选几只没什么杂毛的兔子,免得到时候做出来不好看。
两人回到客栈时,客栈里已经有人在用早饭,老板娘倚在柜台后面,看着他俩从门外进来笑道:“这么早就出门,用过饭没?今天厨房熬了小米粥,小菜也不错。”
赵珊要了几样小菜,何东没去桌旁坐下,反倒破天荒地跟老板娘攀谈起来,“我兄弟俩打算在平洲城住下来,请问老板娘哪儿可以推荐?”
“这可真是赶得巧,前儿我那一处小房子租客正好退租,眼下还没铡>褪欠孔硬淮螅有个老人家看着,就是租房子的话就要顺带着那老人家,不知道你嫌弃不?
何东沉吟片刻,老板娘赶紧解释:“那老人家年纪也不大,身体硬朗,就是我老家亲戚,混口饭吃,手脚利落,那房子里里外外都是她拾掇,你也不用另外雇人。”
何东点点头,“屋子安静明亮,人不多话老实本分就行。”
“正好,我那院子就是这平洲城里唯一一处闹中取静之地。你哥俩儿先歇着,我打发伙计过去收拾下,带你看看。要是觉得还行,再商量价钱。”
两人用过饭后回了屋,赵珊有些奇怪,“为什么你要跟老板娘租房子?”
“这客栈有古怪。”
“有古怪怎么还继续住?躲得远远的不就行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东摇摇头,灰色的眼眸里满是寒霜,“发生了这么多事,这背后的蹊跷我们却一无所知,不如顺水推舟。”
“那我怎么敢丢下你不管进山去打猎,我要保护你。”
何东浑身的冰冷悉数散去,浅笑着揉揉她头发,看着她满脸的认真,一股暖流盈满心头,“要是你真过意不去,我就雇你做保镖,每月包吃包住,月初给你十吊钱,趁这个时间你正好练练功,以后也好保护我。”
赵珊拍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