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该是我。”
他把画像递回来:“小姐从哪里得来的?”
“不知道伯父还记不记得,大概在一年前,这栋大楼有个人从天台堕楼死亡的?”周亦霏一边说一边盯着何先生的脸。
“哦,你是说那件事啊,我当然记得了。那次的事闹得很大,整栋楼的住客都在谈。小慈就又被那件事吓到发病,请心理医生开解了很久才好的。”他有点疑惑,“但是,我不明白这件事跟我的画像有什么关系?”
周亦霏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遂实话实说了:“其实我是律师,受了去年堕楼那个人的女儿的委托重新调查这件案子,画像就是根据那个女儿的口述画出来的。”
“那个堕楼的人的女儿就在对街的餐厅吃午餐,见到你同他父亲一起走进大厦,推测你同他父亲的死有关系,但是警方没有调查。另外,根据那个女儿所说的话,事发之前你还到过他父亲的跆拳道馆。”
何先生一脸吃惊:“原来堕楼那个人就是开跆拳道馆的朱先生啊。”他倒也没怪周亦霏隐瞒真实意图跟自己女儿打交道并依此找上门的行径,周亦霏猜测可能是同情朱巧儿。
“刚才我就跟你说过,小慈早几年受了点刺激,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一年多以前医生才说她的情况好了很多,可以跟我们回家来住。回来之后小慈说想学点功夫防身,我就找了不少教功夫的道馆。有正宗的中国功夫,有泰拳,有散打,也有朱先生教的跆拳道。”
“不过这些道馆教课的都是男人,就算女仔过去学,也都是男人上课。小慈……小慈她不敢接触男人,所以那些全都没有去学。后来在朱先生的跆拳道馆的位置重新开了这间女子柔道馆,教课的都是女人,我才给小慈报了名,送她去上课。”
“至于跟朱先生一起进大厦,纯粹是凑巧。我在街上遇到朱先生,他说要来这栋大厦找人,我就跟他一起进来了。之后他去了顶楼找人,我就回家了。”
何先生的话是真是假暂时无从判断,不过逻辑上完全没有问题。周亦霏见达到目的,很快便告辞了。临离开前又突发奇想地问了一句:“伯父知不知道朱先生来找的谁?”
“好似是李先生?”何先生不太确定地说,“过去这么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而且住顶楼的那位李先生在朱先生堕楼这件事之后很快就搬走了。”
他压低了声音:“其实那位李先生是放债的,这栋楼里好多住客都知道。我猜朱先生的跆拳道馆资金出现了问题吧?找李先生借钱周转没借到,道馆要关闭,所以才跳楼?唉,生意难做,到处都是倒闭的场馆,难道人人都自杀嘛?可惜朱先生的女了。”
意外得到这么多资料,周亦霏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凌倩儿坐在客厅里喝汤,她妈咪凤萍正指着她数落:“你同阿wind拍拖有一阵了,他有没有打算介绍家人给你认识啊?人家是富三代,有好多女仔追的,你小心他贪玩,伤了你的心。”
“妈,我又不是非他不可,他够胆花心我就踹了他喽。”凌倩儿道,“反正你女儿也不是没人追。”
凤萍愣了一下认同地点点头:“那倒是。诶,我看那个高sir就不错。”
“妈,你又来了。”凌倩儿无奈地放下汤碗,“我承认,高sir是个好男人,但是我对他没感觉的。”
凤萍还在再说时,周亦霏开门进来了,她便收了话招呼周亦霏一起喝汤。
“多谢伯母。”
周亦霏也端了一碗汤喝,而凤萍则又唠叨上了:“唉,你们年轻人现在个个都是这样,找个轻松的工作按时上下班不好吗?你看看你们,个个都要加班,熬到这么晚回家,一点都不怕嫁不出。”
凌倩儿跟周亦霏对视一眼,默契地只管喝汤不回应。
凤萍收好汤桶离开后,周亦霏才把自己刚刚得到的资料告诉给凌倩儿:“如果这位何先生没有撒谎的话,我估计接下来还要再追查那位放债的李先生,这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而目前得到的线索差不多够条件申请警方重新启动这件案子的调查了,所以我打算明天证实过何先生的话之后就去警局正式提出申请。”
凌倩儿点点头:“我也觉得够条件了。早先你就查到朱耀财赌输了钱,现在又出现了一位放债的李先生,那朱耀财堕楼这件事的确很有可能另有内情了。”
她说着忽然又抓起靠枕砸在周亦霏身上:“重案组已经忙到我想多加人手了,你还要再给我们增添麻烦。”
周亦霏飞快地抓住靠枕:“难道有案子不查吗?”说着又笑,“呐,我现在是你的房东了,你再袭击我小心我加你房租哦。”
“那就rry喽。”凌倩儿很没诚意地道了个谦,“嗨,惹不起你了。”
两人笑闹一阵才各自洗漱了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网络出问题,网络公司非说他们那边没事是我自己猫的问题。今天大学生开始军训,网络立刻恢复了。
想当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