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自己介绍的时候就是介绍了四个人的就可以了。”
她笑了起来:“eva,其实这件案子我接不接都无所谓的。”
☆、021
周亦霏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但是宋大状这样抢师父你的案子……”
“你还是年轻了点。”陈锦蓉笑得很慈祥,“怎么样,今天我的案子被人抢了,为了安慰我老人家,你这个做徒弟的就陪我吃个晚饭吧?”
“吃晚饭?当然可以,师父你想吃什么菜,我打电话去定位子。”周亦霏忙说。
“不用去外边吃了,你跟我回家吃餐便饭吧,顺便我还有点事想跟你谈一下。”陈锦蓉邀请徒弟到自己家去做客。
“去师父你家里吃饭?好的。”看来师父是想教导自己一些事情吧?
上一次宋家齐请烧烤的时候,周亦霏已经见过师父的丈夫张先生。这次她临时登门,张先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招呼她跟自己的老婆一起入座。
周亦霏看着他戴着围裙消失在厨房,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师父,你家里是师公做饭吗?”
陈锦蓉回到家里就换上了宽松舒适的居家服,整个人比起在事务所里面的镇定自若的专业模样也慈眉善目了许多,她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早先是我煮饭的。不过我手艺不好,而且闻到油烟味就会咳嗽;去看过医生,说是咳嗽变异型哮喘。你师公慢慢地就把厨房里的事接了过去,不给我再接触油烟了。”
“师父,师公对你真好。”周亦霏由衷地说。
师公很快做好了四菜一汤全部端上餐桌,这才叫两人过来吃饭,饭桌上他又殷勤地招呼周亦霏尝尝他的手艺。
饭后师公又飞快地收拾了碗筷消失在厨房,那速度让想要帮忙的周亦霏都望尘莫及。陈锦蓉却安然地享受了丈夫的体贴,叫徒弟陪自己在客厅坐着说话。
正事来了,周亦霏心道,便正襟危坐,准备认真聆听师父的教诲。
不想陈锦蓉问的却是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的问题。
周亦霏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师父啊师父,我父母都没催婚催到这个份儿上啊。不过她还是坦言没有男朋友:“说来也奇怪,我好像在男女感情这方面完全没有感觉似的。从中学开始就有不少男仔追我,说实话,我一次都没接受过。总觉得……”她斟酌了一下用词,“好像完全跟自己无关似的。”
陈锦蓉的脸色有一点点严肃起来:“会不会是感情缺失啊?”
“那倒不是。我对我爹地妈咪,还有我大伯一家,甚至是我堂姐的女,的的确确都有那种血缘亲人的感觉;我读书的时候交过不少朋友,虽然现在好多人都没有什么联系了,但是我还记得那种朋友之间肝胆相照的感动;”周亦霏解释道,“就只是没有对男仔动过心。”
说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师父,说起来这件事,以前还有个女仔追过我呢。说是因为我一直拒绝男仔的追求,以为我是性取向与众不同。”
陈锦蓉也笑了:“那么你自己觉得呢?”
周亦霏急忙摇头:“我当然不是啦。”
想了想,她很认真地说:“关于爱情这方面,我对自己有个猜测,就是我希望有一个灵魂伴侣。曾经被我拒绝过的男仔里不乏优秀的人,他们也问过我,难道我一点都没有考虑过男女之事吗?我认真地想了一下,我拒绝他们就是因为考虑过恋爱、结婚这种事。”
“我不是一个单纯享受恋爱感觉的人,也不是一个追求一段婚姻关系的人。但是,如果叫我一生同一个男人一直生活在同一间屋子里面,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我很中意很中意的。到目前为止,这样的人还没有在我的生命里面出现过。而我也不想退而求其次,去选一个优秀但是我不中意的人共度一生。”
“说得好,一生只有一次,怎么都不能委屈自己。”师公端着几杯茶过来了。
陈锦蓉起身接过:“老张,我今天把eva叫到家里来,是想叫你给她讲一讲你年轻时的那件事。”
周亦霏也起身接过茶,然后等着师父师公都落座了才坐下。
师公坐在师父旁边笑着对周亦霏说:“你师父这个人就是想看我丢面子。”
周亦霏不知道师父两口打什么哑谜,也不敢随便接话,略有点尴尬地捧起了茶杯。
师公收起了笑:“别看我现在开了家公司做生意,其实以前我也是做律师的,还是你师父的师兄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回味过去的韵味:“我一毕业就进了政府,在律政署做事。当时香港还没有回归大陆,仍然是在英女王的统治之下。那个时候的香港是亚洲最大的中转站,赚钱真是容易得很,内地也都有好多人偷渡过来赚钱。所以有好多人对内地人印象都不好,我都是其中的一个。”
“有一次我接手了一单案子,是一宗交通事故。一个刚从内地过来没多久的有钱人,在路上开车的时候撞到了一家四口。这四口人里面父亲没了双腿,母亲双眼失明,双胞胎女儿中的姐姐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