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虽然不是外科医生,却也接受过急救训练,见状立刻上前查看刘律师的伤势。
没多久救护车来到,几名医护人员迅速过来,心理医生向他们说了一下自己查看的结果,期间摇了好几次头。
几名医护人员分了一个出来去看卖糖老人的伤势,其他人围着刘律师略一检查,立刻用上了药,很快就用担架抬着他送上了救护车。
卖糖的老人还有怀孕受到惊吓的江太太也被送上了另一辆救护车,跟载着刘律师的救护车前后脚开往医院去了。
两个伤者一名受惊的孕妇都被送走,江子瑶又被庭警抓起来在一边哭,江子青这才再次向江子山求情,希望先送妹妹到医院去:“子山,你二家姐也受到了刺激。”
“家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子山终于有时间了解事情的经过了。
“刚刚我跟子瑶一起买糖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大肚婆从洗手间那边出来往这边走。那个男人跟大肚婆交代一会儿上庭的时候要表达出‘自己丈夫非常在乎家庭,是那些女人自己不正经勾引他,他才会做出那些行为的’的意思。”
江子青解释道:“子瑶本来高高兴兴地看着阿伯敲叮叮糖,听到那个男人的话之后,忽然喊了一声‘曹占’,就从卖糖的阿伯手里把刀抢走,跟着就冲着那个男人冲过去了。”
江子山看了看还在哭闹的子瑶,神色凝重:“家姐,子瑶是我二家姐,这件案子我不应该参与,我会call其他同事过来接手。还有,二家姐是不是应该先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现在请示一下邱sir。”
他当场打了两通电话,先叫徐飞带人过来接手案件,然后才向邱sir请示。幸而邱sir因为之前曹占被杀的案子已经接触过江子青姐妹,知道江子瑶的确是有精神病的,很通情达理地指示徐飞派两名警员陪同江子瑶到医院去治疗,顺便去看看伤者的情况,伤者情况好转的话就录下口供。
周亦霏在一片茫然中跟着陈锦蓉回了律师楼。江永建连环qiáng_jiān那件案子本来只是休庭十分钟随后就要继续开庭的,现在被告的辩护律师受了伤,案子没办法审理下去,只能暂时延后,看刘律师的伤情以及被告是否有更换律师的意愿再继续审理。
陈锦蓉从徒弟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无言地拍拍她的肩:“都是巧合。”
“师父,我想去医院看一下刘律师的情况。”周亦霏道。
“应该的。”
然而这次探望终究没能成行,在周亦霏出发之前江子山就打来了电话:“阿球跟琪琪去了医院,他们说刘律师被送过去之后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周亦霏顿时自责起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想的主意,让这个卖叮叮糖的人出现在法庭,子瑶就不可能接触到刀,就算想伤人都不会造成严重地后果……”
“eva,这件事纯粹是一个意外,没人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千万别怪在自己身上。”江子山急忙安慰她。
周亦霏的自责感却挥之不去,当天晚上跟杨光一起吃饭时仍旧有些恍惚,立刻就被他看了出来:“eva,你上午不是打电话给我,说大律师公会那边判你在洛伟基的案子上没有违规行为吗?你现在怎么是这个样?”
周亦霏强打精神把下午的事情告诉给了男友:“子瑶是我为了打官司才请到法庭上去的,事前我就知道她以前杀过人,因为有精神病的缘故没有被追究责任……我却把这样一个有危害性的人带进了法庭,还安排了一个有刀的卖糖老人……”
“说实话,我一直都很讨厌刘律师打官司的手段。不过讨厌归讨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法,我也无从指责。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就这样没了,偏偏杀死他的子瑶是精神病人,很有可能不会负上法律责任。也就是说,刘律师完全是白死了。”
杨光听完女友的话沉默了一阵才开口:“如果你觉得自己在这件案子的处理上有失误的话,不如主动向你们的大律师公会申请核查。”
周亦霏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觉得你现在有点钻牛角尖,刘律师的死实实在在的只是各种巧合凑到了一起,我认为你不需要负责,但是你自己不这么认为。我想,就算是让你看心理医生,你都很难解开这个心结。所以,就让你最熟悉的法律给你一个判决吧。”杨光道。
周亦霏思考了一会儿,认同地点点头:“你说的对,如果大律师公会认为我没错,可能比心理医生的开导更能让我打开心结。”
计划不如变化快,第二天上午,周亦霏正要出发前往大律师公会时,律师楼迎来了刘律师的妻子以及合伙人何律师。他们两个是来找周亦霏的。
相比刘太太用带着仇恨的目光瞪着周亦霏,何律师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周律师,我接受了刘太太的委托,将会代表刘太太就刘律师的死提起诉讼,你是被告之一。”
周亦霏点点头:“我能不能问一下,被告都有谁?”
“一共是四名被告,凶手、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