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国栋也看到了老爹的手一直扶着腰,额头上又在冒汗,当即决定送他去医院。
雯雯也吵着要跟爷爷一起去医院。
周亦霏忙说:“姐夫,不如我同你们一起去医院?你带兴叔去看医生的时候,我可以照顾雯雯。”
布国栋同意了。
因为周亦霏也有车,四个人便分了两架车一前一后来到医院。而这时已经过了下午五点,医院也都下了班,只好去急诊室看急诊医生。
一进急诊大厅,周亦霏就看到了熟人:江子山跟那个叫韩国仁的寸头正站在抢救室门外。她回头跟布国栋打了一声招呼,便来到两人跟前:“江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国仁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周小姐,你追头追到医院里来了?”
江子山先训了他一句:“国仁,别乱讲话。”之后才对周亦霏解释,“我们抓捕疑犯的行动出了小小问题,疑犯同一位无辜市民受了伤,我送他们来医院的。对了eva,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我听讲你已经找到工作了。”
周亦霏点点头:“是啊,多亏了师兄你给的资料。我现在是陈锦蓉大律师行的实习律师了,下周一正式上班。我堂姐的公公扭伤了腰,我刚好遇到,就送他来医院看下。”
正说着,布国栋也拉着雯雯走了过来:“eva,这两位是?”
周亦霏忙笑着给双方做了介绍:“江师兄,这位就是我堂姐的老公布国栋先生,是西九龙重案组法证部的;姐夫,这位是我在英国读书时候的一位师兄,叫做江子山,是中区警署重案组的高级督察。这位是江师兄的同事韩国仁先生。”
“哦,原来都算是同行。”韩国仁说道,几个人又互相握了手。
雯雯立刻表示了不满:“表姨,我呢?”
周亦霏好笑地把她也介绍给江子山二人:“这位就是我堂姐的女雯雯了,今年八岁,已经读小学了。”
雯雯也学着爸爸的样子伸出手来,江子山虽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却还是跟她握了手。
周亦霏这才问起布顺兴来。
雯雯抢着回答了:“爷爷说,他自己去见医生就行了,不给我一起去。看医生要打针的,爷爷一定是怕疼得哭的时候给我见到。”
几个大人都笑了。
一名女医生从一间抢救室出来,拿着一张卡片告诉女护士:“从这位女仔身上找到一张器官捐赠卡,你去通知器官捐赠组的同事ndby。”护士匆匆地拿着卡片离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冲了过来:“医生,你头先是不是说有人要捐赠器官?眼/角/膜可以捐赠吗?”
女医生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了。”又上下打量男人一番,“我看你好像不需要眼/角/膜捐赠吧?”
男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当然不是我了。我有个朋友有一次遇到意外,眼睛受了伤,现在看不到东西了。她都是在这间医院排了期等眼/角/膜的,我即刻通知她来医院。”
说着就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江子山这才走上来询问女伤者怎么样了。医生摇摇头:“死者头部受到枪击,子弹停留在脑干部位,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说完便回到抢救室拉上帘子。
江子山看看韩国仁,他低下了头。
另一间抢救室的门也打开了,江子山立刻又走过去问疑犯怎么样。
医生也表示已经尽力。
这时那位女死者的家人也赶到了,一家人在抢救室里哭泣起来。
很快,江子山接到了上司的电话,向周亦霏、布国栋说了一声,便带着韩国仁一起回差馆去了。
周亦霏问布国栋:“姐夫,你做法证,是不是也像江师兄这样,见多了生生死死的事?”
布国栋点点头,叹息一声:“是啊。我还算好了,dy做法医的见到的更多。她今天在健身房锻炼的时候,还见到一位男仔好似患了马方综合症,她还劝人早点去医院做检查。如果只是生病,早早地发现了就去医治,还可以挽回生命。但是遇到意外,那就真是一切随缘了。”
“马方综合症?”周亦霏重复了一遍,跟着又摇摇头,“要不说隔行如隔山呢?这些医学上的名词我是完全弄不懂了。不过呢,术业有专攻,我想法律上的事医生也不会懂的。”
“马方综合症?”这个词语又被重复了一遍。
☆、006
周亦霏一回头,见到说话的人正是刚才听到医生说到“器官捐赠”就去询问“眼/角/膜捐赠”并给朋友打电话的那个健壮男人。
男人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做fr。今天上午我在健身房遇到一位女仔,她一路盯着我看。早先我还以为她对我有意思,结果那个女仔告诉我,她观察到我手长脚长、蜘蛛趾什么的,说她怀疑我得了马方综合症,叫我入医院看病。”
“你们都知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嘛。下午我就提早收工来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