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我要回家。”小诺不知道是第几次对绍顷说这句话了,她很讨厌呆在医院,顷是知道的,就不相信在她的苦苦哀求下,他会不答应。
“小诺,听话,不是我不让你回家,只是你现在呆在医院是最好的选择。”他也不希望她整天对着白色的病房,只可惜情况不允许啊。她孩子气,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不可能也跟着她不爱惜。
“顷,那我们换家医院好吗?”呆在这里,她不安的感觉很强烈。
“这家医院我们集团开的分院,而且设备也很先进,,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再呆个几天,过几天,我一定第一个让你回去。”
这是他最后的退步了,这个家伙有必要的时候会得寸进尺的。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她明明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还是怕呆在医院里面。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也要参与进去。”右手抱了一大束鲜花,左手提了一篮子水果的宇斯,还没有见到人,声音就先到了。
“小诺不想呆在医院。”
“呆在这里,不习惯?”他原本想说的是,一个人呆在这儿,不习惯,那应该是不怎么可能的,凭传家疼爱她的程度,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都不曾离左右吧。
“只要有顷在,在那我都无所谓。”小诺很认真的回答宇斯的问题,不管是在那里,和顷呆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安全感也一直都是顷给她的,所以她有顷陪着,她不会不习惯。
听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另一个男人只要在她的身边,在那都好。他不知道别人听了会怎么做,他只知道他的心已经需求绞在了一起,痛得难受,却还得装聋作哑的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和自己没有关系。人海茫茫中,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机遇。他碰上了,该笑的不是吗?
“呵呵,那你就当作是为了绍顷,还是在这里多呆几天吧。”他现在是打落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吞。
绍顷无声无息地叹口气,她就是这样,让你只能越来越疼她,她永远不知道她平时不经意的一句话,会给人造成多大的震撼。
“小诺,再呆两天,我出去换点开水。”他也不要她呆到完全康复为止了,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那月。绍顷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他希望宇斯替小诺洗洗脑,虽然他知道可能性很小。
宇斯看到绍顷给他的暗号,很肯定的说。他没有忽略她的小脸布满的惨白色,很快恢复了又怎么样,她是怕绍顷担忧吧。他还是很多此一举的问了她:你怕呆在医院里面?
她告诉他,每次进到医院来,都感觉自己呼吸系统出了问题,心也难受得快要窒息了。现在还多了一项。还担心集团会因为她受影响。
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说她只是怕呆在医院,而不是担心绍顷。明明知道会失望还是抱了微小的希望。绍顷他们刚把重心移回国,事情一定很多,现在总裁和总经理又经常不见人影,任谁都会往坏处想。发生股票动荡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自然。
她不知道,他为她担心了这么多年,她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怕她知道,也怕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就是一切真像大白的时候,他怕她会对他恨之入骨;她不知道,还可以像好朋友一样聊天,他还可以随时随地见到她,人啊有得必要失。
这几天都有叫人送报纸杂志给她看,她们刚把重心挪回国,主角就避不出面,股票有所动荡是理所当然,要不是顷以前下了功夫,和她爸爸在顶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顷不是超人,他什么都自己顶在头上,以为她不知道都不和她说。他只要她好好养身体,好多个晚上,她醒过来就看见顷在灯光下夜战。她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顷怕她累着,什么都替她想好,做好,他自己累了呢,可有人分担呢,她好没有用。
她不想把郁郁寡欢的这张脸露在顷面前,不可以永远都做个旁边者,也想帮点忙的,顷没欠她的。她总是想要怎么才可以还清那些自己欠顷的情啊,做牛做马太老套了,她下辈子还也太俗不可耐了,他们都是生在潮流的人,不适合过去式的东西。
他可以想象得到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和小诺说他会帮她劝绍顷的,人和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所以他只有对不起绍顷了。色字头上有把刀他也愿意带着刀走。
小诺笑宇斯本来是做说客的,结果还被她牵着走了,顷真是搭错救命的手了。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绍顷拿着东西回来了,他刚才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为了小诺的安全,他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他愿意相信自己是眼花,也不承认那个人是她,他不想见到她,不是因为心中还有她,他不想彼此变得太纠结。事情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找麻烦了,为什么麻烦老是喜欢跟着他呢。
他之所以还记得她,不是因为当初他有多爱她,也不是她有多倾国倾城,而是没有几个人会像她那样有才,做了那么天才的一件事情,还敢跑到他头上来撒野。
想起当年她做的事情,他就反胃,他选择了遗忘,实际上那个人已经被他遗忘了,被时间遗忘了。她在他心中并没有扎很深的根,要拔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起她后来拼命打听他消息那个德行,他就直出冷汗。她大小组,可不是一好主,软硬不吃。
宇斯听小诺那样说,心里面冷冷的,物是人非就是说这个吗?早上起来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