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冒出数个面孔,每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冲负责人无奈地摇摆着头。
负责人简直不敢相信:“你们可是整整三个小组,整个邀请工作组大部分的资源都交给了你们,结果你们现在告诉我这么久的时间你们和靳教授连联系都没有联系上?”
三位小组负责人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靳教授有多难请,否则也不会专门列出三个小组来负责邀请这位教授了。”
负责人哑然,靳教授虽说是动力工程大学的毕业生,可他毕生的追求都放在了科研的前端,校方曾不止一次邀请过这位老教授来参加学校的庆典或是客座讲堂,无一例外全都被靳教授回绝。
大部分的邀请根本就没有回复,偶尔有回复的内容也差不多一致。
「我正在带项目,很忙,没有空」
不过这次毕竟是建校以来规模隆重的第七个百年大庆,像靳教授这样百年来动力工程大学最出色的校友,当然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争取到他的参加。
所以,邀请团队的九个小组,直接划分了综合实力最强的三个小组共同负责与靳教授的交谈工作。
其实负责人在一开始对能够成功邀请到靳教授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之前几年的邀请工作他也有过参与,知道这位研究所的著名教授是一个多难邀请的人,即便是学校高层下了死命令,负责人能够做的也只有竭力争取罢了。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三个小组居然和靳教授连联系都没有联系到,这工作效率和结果也太差强人意了吧。
“可至少最基本的联系还是应该要达成吧。”
小组负责人无奈地摇头:“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这位靳教授,这段时间他就像生活在铁皮城堡里似的,和外界的交流完全被隔绝。我们不停地想要与他接入通讯都没有回应,每天我们都会上研究所那儿去拜访等候,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的人和研究所的门卫都熟到穿一条裤衩也不介意的程度了,但还是没有看见过靳教授。”
负责人沉思片刻:“原因呢?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有项目的时候,研究所的教授也不会在所里待超过一个周的时间,这可是整整一月足了,什么项目能让他一个多月都待在所里不出来?”
小组负责人叹了口气:“具体的肯定是打听不到的,不过从研究所内部偶尔传来的消息,我们猜测后得出的结论,是靳教授很有可能参与了一个国级的重大项目,这才会导致完全与外界隔离。”
“国级?”负责人听闻这个消息难免吃惊。
“对,国级。”
帝国级别的项目,通常都是由女皇陛下亲自下令批准的,每一个项目都关乎着帝国未来的重要发展方向和轴心,不容有任何疏忽,因此在保密程度上都是归咎于绝密,在研究过程中不得与外界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
“如果真是国级的项目,那就确实没有办法了。”负责人失落地说着。
……
……
研究所的一间庞大实验室里,复杂的管道布满了实验室的整个空间,管道与管道的衔接处更是加插了不少控制设备,在管道的开始处与结束处则是连接着两台庞大的机械结构组。
身着白衣的研究人员不是埋下头去调试管道间的控制、监测设备,拿着小本子与笔时刻记录着仪器装置的情况,确保不会发生安全**故。
其中有一位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金丝圆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加上面容来看,颇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不过,这位老先生的实际行动,可真算不得儒雅两字。
他不住地跺着脚,气喘吁吁,把稍长的胡子都吹了起来,一张脸微微涨红,听着面前研究员的报告后,恼怒地用报纸拍打着桌面。
“我要的不是近似!你给我用耳朵听,用心记,给我记清楚了,我再重复一遍,我要的不是模模糊糊的近似,而是精准的数值!明白吗?精准的!这个项目上不允许任何数值用近似的结果来代替,我需要保证每一项数值都是精确到小数点最后一位的程度!”
研究员无奈地说道:“教授,并不是我们刻意要选用近似的数值,实在是因为实际情况中我们没法模拟出您设想的数值,才采用这种无奈的做法。”
“无奈?你无奈了,就随便乱填个数上去?我告诉你们,自打你们进入科研这条道路上的那天起,就应该时刻记着一个词,不管是擦屁股,睡觉,甚至是被人打断了腿窝在床上起不来,只有这个词绝不能忘。”
“这个词叫做「严谨」,科研是一件很严谨,很严肃的事情,任何不严谨,不严肃的做法都是绝对禁止的。”
研究员揉了揉疲惫的眼眶,他们花费在这个项目上的精力实在太多了,每一个参与人员都是三班不分地轮流倒,如果不是科学研究者的那口气存在,恐怕早就有不止一人倒在了实验室里。
“可您必须正视一个事实,托尔金装置无法达到您设计图需要的效果,无论是从作用力范围,还是精度上,都达不到这个水平。”
“达不到,就去改,改到能达到为止。”
研究员苦笑:“那可是托尔金装置,您让我怎么改。”
“迂腐!”靳教授不客气地训斥道:“改动不了装置,你就不会从其他地方寻找解决方法吗?比如在计算参数的条件上进行改动,只要最后输出的结果正确就行了。”
“我们也想过这样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