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那边打起来了,听说还打得挺凶,丞相一下就派出了二十万人马呢,也不知道现在打得怎么样。”
咦?南中的这二位,终于舍得打起来了?
估计这一仗,顾遂锋打得又欢腾,又委屈,宋寒枝想及顾遂锋临行前被镇远王气得横眉倒竖的模样,心下竟然还有一点幸灾乐祸。
从来都是这老家伙让别人吃瘪,偶尔让别人摆了一道,竟觉得新鲜。
“对了,顾止淮那边怎么样?江北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沈秋秋:“那边最近倒是没传什么消息过来,应该挺顺利的,只是听说主子把齐王送给羌梧处理了,朝中的人都说主子违抗圣旨,对他颇是不满呢。”
不满?不满顶个屁用。顾遂锋手上的紫虎令可不是好玩的,朝中那些怂包也就现在敢风言风语几句,真的等到他父子二人回来了,怕是都哑巴了。
宋寒枝摸摸额头,觉得自己缠着绷带就到处溜达终究不妥,怕到时候落下个头疼脑热的后遗症,便点点头准备回屋去。
“什么时候江修齐回来了同我说一声,我再去休息会儿。”
沈秋秋:“好。”
宋寒枝刚准备走,一眼瞄到那夜自己栽下去的台阶,后背有点凉,忙退了回来,“你会守在这里的吧?”
“会啊,总管大人吩咐了的。”
“那就好。”宋寒枝院子里左右看了会儿,最终敲定了墙头上那根棍子,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墙,将棍子取了下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下,很是满意,回头道:“你待会儿要是看见我不正常,像个疯子一样滚来滚去的话,就用这根棍子把我打晕过去。”
沈秋秋接过了棍子:“……”
“打人不用我教你吧?”宋寒枝比划着自己的脖子,“这里,看准了,从后面狠狠来一下,保准能晕过去!”
原谅她实在不想再体会那钻心之痛,要是再逼疯了撞墙,她的脑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沈秋秋笑得呵呵呵:“好,姑娘,我记住了。”
宋寒枝进了屋子,一觉睡至暮时,醒来后全身无异,沈秋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情况那根棍子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上了。
转眼天就黑了下来,江修齐没等回来,倒是等来了一封信。
“信?”宋寒枝接了过来,上面果然写着:宋寒枝亲启。
摇了摇,确认里面不是暗器,宋寒枝才回过头,问这信是谁寄过来的。
“姑娘,我们只知道这信是从江北寄回来的,并不知道是谁寄的。”
江北?顾止淮那边?上次辛辛苦苦给他写了信,这厮隔了那么久,连根鸟毛都没捎回来过,宋寒枝早就看清了他的人品。
要是这信是顾止淮寄回来的,她气得都不想拆开!
送信的人一脸不解,“姑娘笑起来的脸色,怎么如此奇怪?是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宋寒枝打发走了人,还是有些忐忑地拆开了。
果然是顾止淮。
然后,信的风格依旧很顾止淮。
白得发亮的纸上,中央处六个大字笔迹潦草:待归,不急,勿念。
宋寒枝**叨着:“手残了怕是,多写几个字会死?”“谁念你了?谁急了?”“说待归有个鬼用,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目光不经意看到落款上方的几个小字,顿时没再说话:
另谨记,人丑就要多读书,字丑就要多临摹,你的字,实在是一言难尽。
顾止淮。
“……”
宋寒枝???
摸了摸已经泛疼的脑门,宋寒枝将信纸轰然一下拍在桌上,再三提醒自己要冷静,为这厮气得旧伤复发就亏大发了,不值得不值得。
沈秋秋闻声探出了头,问道:“姑娘,你现在这个情况,我是不是要用那根棍子了?”
宋寒枝:“……”
“你怎么比我还傻?”宋寒枝气得有些乐了,将信折好了放进屉子里,问道:“江修齐还没有回来吗?”
沈秋秋挠了头,“还没有。”
也不知道这皇宫里出了什么事,江修齐竟去了一天都没有消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她回头道:“南中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姑娘多虑了,下午我才听见他们说,丞相可厉害了,将那镇远王打得退了兵,第一场大战丞相就赢了,以后更不用说了!”
“是吗。”宋寒枝并没有觉得有多乐观,这老爷子多年没打战了,性子急,身边得有一个沉得下来的人才能成事。
镇远王不是善茬,只希望老爷子懂得穷寇莫追这个道理。
沈秋秋本是拿了棍子进来的,一直藏在身后,宋寒枝见他拿的碍事,便遣了他回去休息了。
灯芯摇晃得忽明忽暗,外面的风吹打不住,连空气都是湿润的,宋寒枝按着额头,只觉心头有些慌,似是要发生大事般。
没想到宋寒枝一语成谶,两日后,南中那边就生了变故。
两军出来溜了不过三日,大大小小也打了十几场,顾遂锋憋了气,往死里打,明显是占了上风。镇远王那边不甘心,趁着夜间大雨,来了一次偷袭,将顾遂锋打得措手不及,据说连这老头子养的宝贝雕都给踩没了,气得他半夜跳将起来,直接攻城。
若是好好打一场,让顾遂锋消消气,也就没了那么多事。可坏就坏在镇远王早就看清了形势,派人踢了顾遂锋一脚后掉头就跑。顾遂锋大兵压城,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