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凤凰于飞的金镶玉首饰,做工非常精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么贵重的贺礼,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怕是也不一定能舍得下心血,拿来送人。
陶乐一贯手脚大方,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都是如此,可是从来还没有人不收她送的礼。“你就收下吧,这真不算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从金铺里买的现成。”对于陶乐来说,这还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要知道,当初慕谨榕成亲的时候,她可是费尽千辛万苦地才寻到了颗龙眼么大的黑珍珠,并让人把它镶在凤钗之上,把这支独一无二的凤钗送给慕谨榕当贺礼。
可是宋惜玙却还是再三推搪,不肯接受她的这份贺礼。
齐夕云见状,赶紧打了个圆场,接过陶乐的贺礼,道:“这份大礼啊,我就作主替四婶婶收了。等回去了,我就给她送去,你们也别推过去推过来了,真的很浪费时间啊。”
宋惜玙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她想到自己这才刚嫁过来,实在没什么立场说齐夕云什么。也就只好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对了,陶姐姐,你们要找的人,找到了吗?”齐夕云突然问道,不过她也只知道陶乐他们现在正在找人,并不知其中的内情。
陶乐摇了摇头,一脸低落,“我们把这附近的城县都找了,可是还是一点线索的都没有,这都大半个月了。”而她心里也明白,要找这茫茫人海中找一个连姓名外貌都不知道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宋惜玙不由开口问道:“陶娘子是要找什么人吗?不如说与我听听,或许我知道也说不定啊。”
还没等陶乐张口,齐夕云就已经说出口了,“陶姐姐他们要找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据说是十分了得的大夫。陶姐姐为了病重的家人,也是费心了。”
“鹤发童颜?”宋惜玙低声念了一句,心道,该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位大夫吧!可是她转念一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吗?”陶乐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道。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只是,我想应该没有这么巧吧。”宋惜玙连忙摆了摆手,道。
陶乐现在是一点可能性都不放过,她赶紧追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宋惜玙很是为难地样子,道:“他只是个四海为家的游历大夫,他让我们叫他贺兰大夫。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在祖父去世之前。说起来,认识贺兰大夫也是因为祖父的病。”
“大概在五年前吧,祖父在一次踏青的时候,半路上晕倒了。那个时候,就是贺兰大夫救了祖父,还给他开了一个方子,还再三叮嘱要祖父好生将养着,千万要忌口。不过祖父却并没有听大夫的话,他觉得自己身子好着呢,还是跟以前一样。后来,大概两年半前,贺兰大夫又行经此地,正好那时我在祖父身边陪着他,才也得以见他一面。单从样貌上来看,贺兰大夫看上去顶多五十左右,可是他却说自己虚岁已经七十了,我却是完全看不出来。”
宋惜玙歇了口气,抿了口茶,又继续说道:“那时候,祖父的病还不是很严重,只是身子消瘦了些许。可贺兰大夫却说,祖父已然病入筋骨,要是再不听他的劝告的话,短则半年,长则三年,病情定会加重,到时真的是药石无灵了。可是祖父却还是没有听从大夫的劝诫。过了大半年,果不其然,祖父的病就严重了起来,时常四肢无力,头晕眼花,病得厉害的时候,甚至连床的下不了。大概在一年前,贺兰大夫专程绕路过来,就是为了看看祖父的情况。不过,这一次,贺兰大夫却只是摇了摇头,也束手无策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贺兰大夫。”
“神医不是应该会医治那些疑难杂症才对吗?四婶婶你说的这人,那一点像个神医的样子?”齐夕云摇了摇头,道:“我说呀,他肯定不是陶姐姐要找的人。对吧,陶姐姐!陶姐姐?”
岂料,当齐夕云看向陶乐的时候,她却已经陷入沉思之中。
贺兰大夫?如果她没想错的话,这个贺兰大夫,就是小时候一直替她治病的前太医令贺兰冬,也就是贺兰芷的祖父。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一切也就能说得过去了,他一定有办法救治那些染上瘟疫的人。要是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这世上怕是没有一个人有办法了。而且,陶乐隐约记得,贺兰大夫的祖籍,似乎就是在江南这一带。那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而他们会遇到贺兰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谢谢你!”想通了之后,陶乐冲宋惜玙道了声谢后,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在临走前,她又折回来了,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你们请自便!”
只留下宋惜玙和齐夕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脸惊讶与迷惘。
“陶安,我知道那个神医是谁了!”陶乐一路上询问了好几个人,这才找到了陶安。当她一见到陶安后,还来不及喘气,张口就说道。
“什么?”听到陶乐的话后,陶安一脸惊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