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些侍女听到这话后,也是先愣了一下,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派仵作去看了吗?”慕谨榕焦急地问道。
“回殿下,臣在巡防的时候,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中发现了他的尸首,已经派人守在那里,也派人去找了仵作。不过我想,这件事应该先告知殿下,也就等不及仵作到来了,就先前来禀报,想必仵作此刻应该已经到了。”苏扬回答道:“至于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恐怕要等仵作验完尸首之后,才能知晓了。”
慕谨榕微微颔首,沉吟片刻,道:“周远名被害一事,就交由你负责,调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务必要找出凶手,以正纲纪。除此之外,杨天佑,你就去周远名的家中,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遵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杨天佑,你先留下,我有事要跟你说。”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慕谨榕又开口说了一句。
等苏扬离开之后,慕谨榕也支开了侍女,只留下双瑚一个人在身边。这时,慕谨榕对双瑚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屏风撤掉。
撤掉屏风后,慕谨榕看着杨天佑,问道:“你知道我为何会让你去周府吗?”
“臣,不知。”杨天佑不知道周远名是慕谨玹的人,自然也猜不到慕谨榕让他去的原因,“难道,殿下是想让臣劝慰周知府的家眷吗?”
“是,也不是。”慕谨榕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看到他一脸困惑的样子后,她才开口解释道:“我让你去周府,明面上自然是为了查找有关于他被杀一事的线索,最好问问他有没有跟人结仇。暗地里,最重要的自然是找到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臣明白!”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慕谨榕眼含笑意,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杨天佑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晦涩难懂。
“臣就先行告辞了。”杨天佑拱了拱手,低头行礼。
杨天佑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慕谨榕轻叹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这样做真的能万无一失吗?”
“殿下你说什么?”双瑚正在收拾着杂乱的书案,听到慕谨榕的话后,不由开口问道。
“没什么。”慕谨榕摇了摇头,轻笑道:“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待待。”
“是!”闻言,双瑚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即就走出了房间,在离开之前,顺手带上了门。在掩上门的时候,双瑚透过门缝,似乎瞟见了一道黑影。她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眼花了。殿下的屋里,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在呢!
很快,苏扬就回到了作案现场,仵作已经带过来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想象中的仵作应该是个而立之年的稳重之人,可是现实却是,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看起来不到二十,个头还不到他胸口的女人。
“你就是仵作?就凭你个小丫头?”苏扬瞪大了眼睛,一点都不相信,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来捣乱的。
她并没有因为苏扬的怀疑而跳脚,脸上不带一丝情绪,道:“你,身长七尺三寸,体格健壮,是个行军之人。”
“这又怎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苏扬还是一脸不屑。
她一把抓起苏扬的双手,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双手均有老茧,左手虎口处尤甚,这说明你是个左撇子,习惯于左手使剑,而且从小就开始习武了。右手四指薄茧相差无几,说明你右手并非用剑,而是使鞭棍这类武器。”分析完后,她才抬起头来,用她那双如死鱼一般的双眼盯着苏扬,道:“对吗!”
苏扬不由咽了咽,她居然完全说对了。如果不是苏扬确定,在场的人没人知道他是左撇子这件事的话,他真的要怀疑是他们串通起来耍弄他了。
这时,苏扬才意识到对方并非泛泛之辈,不由摆出一副钦佩的目光,道:“你请!”
她根本没有在意苏扬的态度,在转身朝尸首走去前,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叫乐,单名一个免字。还有,我已经二十有五了,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小丫头。”
虽然她的声调还是跟之前一样,但是苏扬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高兴的意味。这倒也是,要是他被个比自己小的人说什么小家伙的话,他肯定也会很生气。苏扬很是歉疚地看着乐免,想要向她道歉的时候,却被她无情地打断了,“你别废话,我这正忙着呢!”
只见乐免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去,摸了摸尸体的四肢,发现已经出现了尸僵的特征,随即便拿出剪刀,将他身上的衣裳全都剪碎了,露出白里透青的胸膛。
她仔仔细细地把尸体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这才开口道:“尸体已经僵硬,石斑却才出现了很少。据我的推测,死者死亡绝对不超过三个时辰,起码有一个时辰以上。”
“一到三个时辰?”苏扬很明显震惊了一下,如果她说的没错的话,那岂不是说犯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乐免没有理会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