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陶乐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每次和陶安在一起,就好像是和多年的好友一样,有种莫名的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的话,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用担心了。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陶安了吗?陶乐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可是最终还是得不出一个结论。
“郡主,醒醒!该喝药了。”
陶乐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就看到陶安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玉碗。陶乐慢慢地坐了起来,靠在床边,一开口,就觉得喉咙干哑,“水,我要喝水。”
陶安一听陶乐的话,立刻放下手里的药,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到陶乐的嘴边,让她喝下去。
陶乐喝了些水后,总算没有那么干了。她看了一眼,屋里除了陶安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疑惑地问道:“怎么只有你在这里,欢颜呢,她怎么没有在这里?”
陶安仔细想了想,道:“你说的是那个做事大大咧咧的丫头?她呀,她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怎么回事?”陶乐一听欢颜受伤了,震惊得坐直了起来,就要从床上起来。
陶安赶紧按住她,道:“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跑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有些擦伤而已。倒是你,你现在还有去管别人的闲心吗?”说着,就把药端到陶乐面前,道:“大夫说了,这药要趁热喝,凉了就没有效了。”
那碗药一端到陶乐面前,陶乐下意识地就捂住了鼻子,双眉也紧皱了起来,嘟囔道:“这是人喝的药吗,这么臭!我不要喝。”说着用另外一只手,把碗往外推了又推。
陶安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孩子气的陶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只好把药稍微放远一点,免得被陶乐不小心碰掉了。随后,陶安耐着性子,问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喝药呢?你告诉我,我一定办到。”
陶乐还是皱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说道:“这个药这么难闻,肯定很难喝,我可不可以不喝药啊!”
虽然陶乐现在摆出一副惹人怜惜的表情,让陶安心软了一下,但是他可是很清楚,要是陶乐不喝药的话,说不定病情会更严重。于是陶安只能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不行!你必须要喝药。要是你病得更严重了,那该怎么办?”
陶乐见装可怜的办法一点都行不通,“哼”了一声,“陶安你真讨厌,我以后都不喜欢你了。”话说完后,陶乐才清醒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仿佛她刚才什么都没说一样。
陶安听到陶乐这话后,呼吸骤停,他甚至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可是当他看到陶乐的反应后,意识到自己并未幻听,他确确实实听到陶乐说了“喜欢”。可是,这真的可能吗?他不过是个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平凡人,这怎么可能呢!
陶乐偷偷看向陶安,却发现他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这是什么意思?陶乐忍不住猜测,他是一点不在意呢,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呢?是没有听清楚呢,还是假装没有听到呢?
“郡主,还是快把药喝了吧,就要凉了。”
陶乐的眼睛都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了,她看见陶安竟然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硬是把话头扯回最开始的时候。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陶乐撇了撇嘴,难道她还不值得吗?
“我说了我不喝药。”陶乐忍不住耍起小性子,“除非,你去给我买张记的蜜饯来。”
陶安一下看向陶乐,“可是,今天是初一啊!”根本没有哪家店会在大年初一开张。
陶乐咬咬唇,道:“我不管,反正没有张记的蜜饯的话,我就不吃药。”
陶安忍不住皱起眉头,沉吟片刻,道:“那,我就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不过,郡主你一定要吃药,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说着,他就把药碗放下,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半晌,陶乐这才好像清醒了一样。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定是脑子烧糊涂了,才会说出那么任性的话,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陶乐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一团,狠了下心,左手捏住鼻子,一口强灌了下去。真苦!苦得陶乐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要呕出来了。
等到口中的苦味消散了,陶乐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这时,萤草提着食盒过来了。
“萤草,你的裙角怎么打湿了?冷不冷啊?”陶乐一眼就瞧见萤草的裙角打湿了好大一片,问道。
萤草回道:“可能是雪溅到裙子上了吧,没事儿,奴婢一点都不冷,裤子里面没有浸湿。”
陶乐心里咯噔了一下,“下雪了?”
萤草点了点头,道:“对呀!还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下雪。看檐上的积雪,怕是从昨晚就开始下了。”
萤草说了些什么,陶乐根本没有听进心里,她此刻想到的全是陶安,“萤草,陶安呢?他没有出去吧?”希望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出门,要是他因此生病了,该怎么办啊?
“呃,”萤草明显顿了一下,“我只是看到他朝后门的方向走去了,他没有说他要去哪儿。”
陶乐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