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人的地方回头看先前学过的内容的时候,安瑜把她叫住了,“你要去哪里?”
挽碧扬了扬手里的书,“去看书。”
安瑜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好,今天就不教你新的字了,等湄葙回来了再一起学吧。”
挽碧点点头,自顾自拿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自己看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安瑜递给她一个小包裹,她有些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安瑜笑着解释,“里面的是糕点,芙蓉糕,外面的是手帕。你快带去柴房给湄葙吧,这个时候她肯定饿坏了。”
“当心点,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哦。”
“若是被发现了,也……也没有关系。”
“啊?哦。”
挽碧拿着这个小包裹去了柴房。
柴房里黑漆漆的,还没有走近,她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幽幽的哭泣声。
那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有些……渗人。
但是挽碧并不惧怕,她停住脚步,在柴房门外敲了敲,“湄葙……”
那幽幽的哭泣声很快就止住了。
然后挽碧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房门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湄葙的声音里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有些不确定,“挽碧?”
挽碧应了一声,往窗柩处走,“你到窗边来,公子让我带了糕点来给你吃。”
“哦哦……好。”
隔着窗柩把手里的小包裹塞过去,挽碧见任务完成,便说,“那我先回去了。”
“你,你别走……”湄葙的手指从窗柩里伸出来,扯住了挽碧的衣袖。
“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你今天下午,都做了些什么?”
“看《三字经》,你不在,公子并没有教我认新的字。”
“还有吗?”
“没有了,用过晚膳,公子就让我拿糕点给你了。”
挽碧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湄葙慢慢的把手收了回去,刚刚有些紧张的声音此时松了下来,“你可以走了。”
第二天中午,湄葙被人从柴房里放出来的时候,安瑜和挽碧都在柴门外等着。
不过是一夜不见,湄葙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但面无血色,而且往常红润的唇变得干燥起皮,甚至还冒出了几条细小的血痕,梳的精致的包子髻也变得凌乱不堪……看起来很狼狈。
从柴房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湄葙有些虚弱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晕倒在地上了……
安瑜大惊,连忙走上去抱住了湄葙,然后急匆匆的赶回了菏泽园。
挽碧小跑着跟着安瑜的身后,他的脚步太快,她险些要跟不上……
湄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虽然明知她是因为体力不支才会导致的晕倒,但是安瑜太过于担心,还是请了大夫来。
挽碧站在一旁,看着安瑜那么紧张的神情,突然想起了湄葙说过,她是自小就跟在公子身边了的……
安瑜会那么的紧张湄葙,大概是因为和湄葙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在吧……
大夫走了,安瑜也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挽碧和湄葙两个人。
湄葙眼睛紧闭着,但是睫毛轻颤,挽碧在旁边看了看,然后吹熄了房间里的灯火。
一夜过去,起来后,挽碧像往常一样洗漱更衣梳包子头。
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她看到湄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想起昨晚安瑜对她说过,如果今天早上湄葙醒了,就让她继续休息,不用她过去了。
挽碧理了理衣袖,然后一板一眼的转达了安瑜说过的话,“安瑜昨天说,如果你今早醒了,就继续休息好了,他那边可以不用过去的。”
湄葙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眸光里几分颤动,“你说什么?”
她有没有听错?
挽碧刚刚是直接称呼公子的名讳了?
她不过是一个下人,怎么可以……
挽碧从厨房里端回来早饭的时候,进了菏泽园,发现院子里除了安瑜在之外,湄葙居然也在。
她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一旁,看着安瑜舞剑。
挽碧走过去,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面上时,湄葙抬眸朝她笑了笑,“辛苦你了,挽碧。”
挽碧摇摇头,“不辛苦。”顿了一下又问,“你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下?”
湄葙摇摇头,“我已经好了。再躺下去,公子会担心的。”
安瑜的舞剑还没有结束,湄葙和她说了几句话后,目光又回到了安瑜的身上。
挽碧侧头看了看湄葙,不懂她为何会笑得那么的……开心?
不过,这种情感是开心吗?
挽碧觉得自己形容得不大对,但是她却找不到另外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安瑜用过早膳之后,夫子来了,书房门再次打开又合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