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间,江澈急匆匆的赶来,“爷,您怎么出来了,医生说了开始的两天不要乱动。”
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都不过来看他,他能不动么?
陆景琛略微泛白的唇瓣紧抿,只是秃废的靠墙站在那儿,像是丢了魂似的,这样的他看在江澈眼里还是有些心疼的,“二爷,我扶您进去吧!”
陆景琛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一边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江澈看了眼周边的环境,视线聚焦在斜对面的病房,顿时明了,“叶小姐虽然伤的不重,但毕竟也在腿部,行动也不方便。”
这男人怕是又在和自己怄气了!叶薇然到现在都没主动来看他,熬不住了吧?
“说这些做什么,我就是出来透透气。”陆景琛打死不承认,他想掏根烟点上,却发现连做这个动作都有些不便,当即只得懊恼的放弃。
江澈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陆景琛想做什么,他把烟递过去,换来的却是男人的一记冷眼,“不需要!”
难道他就这样废了么?笑话,他就算只剩半条命也不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江澈收回手,深知这个坎也只有陆景琛自己才能迈过去,他们谁也说不通,男人听不进任何劝告,江澈只好站在医院走廊里默默陪着他。
末了,江澈开口,“爷,您让我办的事情办好了。”
陆景琛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他还是维持着相同的姿势,似乎从喉间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嗯!”
“我是怕馨儿小姐过来和您闹。”
“让她来!”陆景琛原本平静的情绪猛然间就激动了。
江澈也跟着感叹,“说实话,这严少爷对你馨儿小姐真是没得话说,只可惜……唉。”
腿间传来麻木的痛感,陆景琛僵硬的动了动,杵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窗前,眸光扫过医院外面那一排排花店和水果店,眼神一凝,他抬起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朝身后的江澈吩咐,“去,给我把那家店里的花全部买下来。”
江澈也没有多问,正准备应声去办,只听男人又道,“还有,明天医院附近的花店都不许开门。”
“……”
呵,邵正东,你喜欢玩是么?
陆景琛只要想到那个男人对叶薇然献殷勤,他心里集聚的妒火不断向上涌,从而忘了自己的处境,抬起腿往护栏杆上踢去。
悲剧就在这一刻发生了,这一踢,男人的脸色蓦然惨白,高大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往后栽,紧接着那种疼痛已经不是他所能承受,眼前一黑,竟然疼得昏了过去。
“二少,二少!”
叶薇然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她浑浑噩噩的睁开眼,起身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时,就在她扭开门把的同时,病房的门被人撞开,首先进来的是江澈,随后一个男人被众多护士抬了进来。
那个男人脸色惨白,俊朗的轮廓依然掩盖不了昔日的风华与锋利。
叶薇然朝昏迷不醒的男人看了一眼,心猛的一抽,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拽住江澈问,“怎么回事?”
江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解释,“叶小姐,你这里近,先让二少躺一下。”
“他怎么了?”
“二少伤势加重。”
伤势加重?
叶薇然大脑打结,此时她眼里心里全是陆景琛的伤势,她又转而走向那几个护士,急切的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已经赶过来了,我们不是他的主治医生,也不好妄下定论。”护士给出的结论并没有什么性质。
叶薇然身上也有伤,她着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由于腿部力量不支,她只好靠过去在床沿边坐下。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安静的空间里被暖气衬托得很暖和,医生还没有过来,叶薇然瞧着病床上沉睡的男人,那双厉眸此时紧闭着,锋利的眉紧拧,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全然没了往日的那股子戾气。
猛然间,叶薇然想到一件事,她回首看向杵在一边的江澈,“你把他抬到我这儿,我睡哪里?”
江澈朝她看了眼,“你不是没事么?”
这点小伤多休养休养就好了,而二少身上的伤绝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好的,那种疼绝对常人能忍受,想想景二少是一个多能忍疼的人啊,他都能疼的昏死过去,可见这次真的伤得不轻。
叶薇然没纠结太多,陆景琛额头上渗出的细汗足以说明一切,她让江澈那条毛巾过来,她把毛巾折成方形,坐在男人身身边轻轻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他刚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叶薇然一边忙活一边出声问江澈。
江澈见了很是欣慰,心想着,二爷,不管您是真的昏倒还是假的,总之目的达到了,叶薇然眼里的心疼那么明显,这一点江澈绝不会看错。
“二少想来看你,在半路昏倒了。”
叶薇然不再说什么,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眼眶也酸涩得厉害。
漫漫长夜她坐在男人身边,这期间医生已经过来了两次,说是伤口感染,晚上怕有发烧的症状,一定要好好照顾。
叶卫川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和自己想象中的太不一样,景二少到了叶薇然的病房,这个时候他聪明的选择不过去问,全当做没来过这一趟。
原来他这个女儿是块香饽饽,不仅程家那小子惦记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