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成材昨天就走了?可是他根本没回家啊,他去哪里了?
再问老板,老板也不知道,语气也不太好。
田成武两人又跟老板道了歉,这才回家。
周氏正在气头上,听说这件事当然是火上浇油,所以才来晚了,心情也不好。
阿好听说以后也有些皱眉,田成材比她还大一岁,今年都二十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父母在不远游,他干什么事都不跟家里商量一下的吗?辞工了也不回家,他去了哪里?
“混账王八羔子,不气死我他就不算。”周氏恶狠狠的道,现在她恨不得拿根棍子打烂田成材的屁股。
“也许是有事耽搁了,说不定明天他就回来了。”阿好只能这样安慰周氏。
“回来?回来做什么,气死我吗?一辈子别回来才好呢!我就只当没他这个儿子。”周氏发着狠话。
阿好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田成材真不回来,她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所以她也没说什么,就是劝她。
第二天,田成材并没有没回来,周氏气的又把他骂了一遍。
第三天,还是没有田成材的影子,周氏的气劲也过了,开始巴望门口。
第四天,依旧没有田成材的消息,周氏把家里人都打发出去找,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第五天,田成材就好像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踪迹,周氏忍不住开始掉眼泪,骂他就是她的冤家。
第六天,能找的地方全找过了,周氏眼睛都哭红了,茶不思饭不想的。
田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好当然不能干看着,她也帮着找了,可是实在找不到,便跟大家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报官。”田老大蹲在那里叹气道,在他心里,官府就是天就是地,遇到事情当然要找官府。
“官府能管咱们这种事吗?”田成文有些不确定。
“管不管的咱们也要先试试。”田成武气道。
最后大家又都望向周氏,等着她拿主意。
周氏心如乱麻,哪有主意,她看向阿好。
阿好真不好说,其实按她看来,田成材既然是自己辞工走的,那他应该没什么危险,至于他在干什么,他在哪里,她不好猜,不过应该不至于报官。
但她这话可不敢说,一切都是她的猜测,万一她猜的不准耽误了事,她对得起谁?
“不然,我们可以去官府找人问一下。”她说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周氏觉得有道理,朝里有人好办事,“那咱们……”
她刚说到这里,外面突然有人问,“家里有人吗?”
周氏一听这个声音,立刻窘迫的涨红了脸。
“谁啊?”田老大站起来问,随后出去迎那个人。
周氏握着阿好的手,恨不得赶紧昏过去才好。
阿好听那声音,也已经猜出外面来的人是谁了,是田三嫂,她肯定是听了消息才问情况的,怪不得周氏会这样。她平时那么要强,现在可被田成材给坑了。
阿好正想着的时候,田三嫂进了门。
大家一看是她,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没错,他们都理亏。
周氏结巴着让田三嫂坐。
田三嫂也不坐,她问,“成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到处找,罗家那边都知道了。前几天我好容易将罗家安抚好,说你们年底就办事,结果你们……”话说三遍淡如水,她都不知道催田家多少次了,她自己都觉得烦。
周氏的脸羞的通红,恨不得此刻地上有个缝她好钻进去才好。
田三嫂等了一会儿周氏也不说话,她又看向其它人,其它人也都躲着她的目光,她有些生气,她是媒婆,不是讨债的,这亲事能结就结,不结就拉倒,说个话儿这么难吗?
“你们这样,我没法管了,好像我跟你们一起坑罗家一样。要坑,你们也找一户好人家坑,罗家一个瞎老爹,一个孤女,多不容易啊,你们这……我都替你们臊得慌。”田三嫂气道。
周氏身上热的都快冒火了,却不敢辩驳一句,确实是他们没理。
没人说话,田三嫂又环视了一圈,对上了周氏,“平时看你是个挺爽利的人,这事到底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你前两天可还说如果办不到,你就把脑袋……”
周氏的嘴唇在颤抖,眼角有些湿。
“三嫂。”阿好实在没办法看着周氏这么痛苦,站起来打断了田三嫂的话。
田三嫂看向她,她倒想听听她有什么说法。
阿好先给田三嫂福了一个礼,然后道,“这件事让嫂子为难了,确实是我们的错,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阿好这样有礼,田三嫂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她向后躲了躲,“没那么大的礼,我挨几句骂也没什么,但是你们不能坑人不是?”
“当然不能,我们要是有那个想法,就让我们天打雷劈。”阿好立刻保证,随后她道,“这里面确实有些原委,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