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衣气势凛然,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你是?”小厮问。
黑衣人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对钟修然道,“我家少爷有事找你,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还不快跟我走。”
“你家少爷?”钟修然看向他。
“祝家!”那人对着空中虚抱拳道。
又是他们,钟修然心里烦厌,“什么事,这么晚找我?”
“我家少爷有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我只管叫你去。”黑衣人是一点也没把钟修然放在眼里,偏偏,钟修然还不能爆发。
阴沉的笑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去投个更大的树枝来站了。良禽择木而栖,祝家不把他当回事,自然有人愿意给他他想要的,希望到时祝家不要后悔!
钟修然出门,那小厮要跟着,黑衣人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什么东西,你也配去见我家少爷?”
小厮咕噜噜滚到地上,也是憋屈不已。
打狗看主人,黑衣人这样简直欺人太甚,钟修然怒视着黑衣人,黑衣人扬着下巴看他,一副你敢怎么样的神情。
钟修然咬了咬牙,一甩袖子噔噔噔下了楼。
小厮自然不敢再跟,停在了那里。
楼下竟然已经准备好了轿子,钟修然一掀轿帘进了轿子。结果还没等他坐稳,轿子就被抬了起来,飞速向前奔去。
“怎么回事?”钟修然掀开轿帘恼道。
抬轿子的人根本不理他,直接向后面的黑巷子里奔去。
不好,“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钟修然一边诘问着,一边想从轿子上下来。结果他刚一动,就觉得浑身剧痛眼冒金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这是?他朝轿子旁边望去,只见轿子的角落处有一截还在袅袅燃着的青烟,那样子,正是三日变的样子。
有人要杀他?钟修然再也顾不得什么,一下从轿子里滚了出来,跑进一边的黑巷里。
“追!”那个黑衣人喝道,随后,那些抬轿子的人从轿杠底下抽出几把钢刀朝着钟修然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钟修然浑身剧痛,眼前发黑根本跑不了多远,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那些人追上,他一边跑着,一边左右打量思量着脱身的计策。
忽然,他看见左面有一条臭水沟,他犹豫了一下,跳了下去。
这条街前面都是饭店、客栈一类的店铺,这臭水沟里面全是刷锅洗碗的污水,经过一夏天的发酵,那味道就别说多难闻了。可是此刻,钟修然也顾不得那些了,趴在臭水沟里一动也不敢动。
不一时,黑衣人跟那几个轿夫都来到了这里,他们东张西望,到处都搜了,也没找到钟修然。
“他中了三日变的毒,肯定走不远。”黑衣人道,忽然,他将视线对准了那臭水沟,指着一个人道,“你,下去看看。”
那个人看了一眼臭水沟,捏住了鼻子,“头,这也太臭了吧,他不可能在这里面的。”
“废什么话,少爷还等着咱们回话呢!他早看这个姓钟的不顺眼了,这个姓钟的又知道咱们那么多秘密,万一他跑了,就是一个麻烦。”
“他中了三日变的毒,能跑到哪里去?”
“快点。”黑衣人怒道。
那两个轿夫来到臭水坑边上,左右看了一下,实在不想下去,就拿刀在那里乱戳,其中一刀正好戳在钟修然的头皮上,钟修然疼的差点昏过去却也不敢出声。
没有,黑衣人带着人又去一边的巷子里找,不一时没了踪影。
钟修然又等了一会儿,确认那些人走远了,他才从臭水沟里爬了出来,眼前一黑,他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见月亮已经偏了很多,说明他这次昏迷的时间真的不短了。
三日变中毒以后有三个时辰的清醒时间,之后便是无尽黑暗,钟修然是又恨又怕。他恨祝家太狠,又怕自己这次真的会死在这里。
怎么办?他想站起身,却浑身酸痛,根本站不起来,他有些绝望。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敲梆子的声音,那人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正是更夫打更的声音。
钟修然如获至宝,立刻哑着嗓子喊道,“救命,救命,救命啊!”
更夫发现了他,跑过来上下打量着他。
“送我回家,我是钟家的大少爷。只要你送我回去,我保证重重谢你!”钟修然断断续续的道。
更夫哼了一声,“就你这样,还钟家少爷?”他转身要走。
“别走,我真是钟家少爷,你看看我腰上的印章。”钟修然急道。
更夫犹豫了一下,忍着臭味弯腰在他身上乱摸,不一会儿就摸出了玉佩、印章、银子、银票等物。
“现在你信了吧!”钟修然道。
“信了信了。”更夫说着,将这些东西裹在一起,竟然转身就跑,就连地上的家伙也不要了。也是,有了这些东西,他还打什么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