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这血鲜红如云,就好像捉不住的精灵一样缠绕在那玉石上。
“果然不一样了,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宝贝。”阿好赞叹。
胡掌柜捻着胡须满脸得意,就这么一单买卖,他就赚了好几百两,“这都是托你的福。”他笑道。
阿好可不敢,“是胡掌柜你自己有福气,也敢赌。”
胡掌柜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一点后悔、嫉妒的样子也没有,是在真心的恭喜他,立刻哈哈笑了起来,又跟她说了很多关于这鸡血石的妙处,以及他找人盘这块鸡血石的经过。
阿好听的津津有味。
正在这时,一个青年迈步走了进来,他看到屋中这副场景,眉眼一动,笑道,“怎么,胡掌柜,这鸡血石不是定给我了吗?你还要卖给别人?”如果此时田老二跟杨氏在,他们一定能认出这青年就是那天他们在钟家见的那个叫钟长远叔叔的人。
胡掌柜赶紧站了起来,“哪能呢,这位姑娘就是我说的那位发现这块鸡血石的人,我答应了给她看看,这才叫她来,这鸡血石还是您的,就昨天那个价格,你拿了银子就能带走。”
青年从袖子里抽出银票递给胡掌柜,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阿好。
阿好也看了这青年,大概二十来岁,长眉凤目,头上戴着玉冠,身上穿着月白的衣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俊俏公子,只是这眼神她有些不喜欢。
“东西也看了,多谢胡掌柜,我就先告辞了。”她对胡掌柜道。
“好。”胡掌柜还想跟这青年谈谈生意,就答应道。
阿好要走,那个青年却伸手拦住了她,“这位姑娘,我姓钟,叫钟修然,不知道姑娘芳名?”
姓钟?阿好一皱眉,她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姓。
胡掌柜有些尴尬,但他还是道,“阿好,这位就是钟家的大少爷。”说着,他怕她不明白,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给了她一个眼色。
他比划的正是一个王八的样子,阿好立刻知道,这钟修然就是那个钟家的人,就是不知道那个钟二老爷是他什么人。
这个世界真是小,田老二一家还没跟他们纠缠完,今天又让她遇上了!
胡掌柜又给钟修然介绍阿好,“她叫阿好。”
钟修然一拱手,“阿好姑娘。”
阿好也跟他行了一个礼,然后问,“公子可还有事?”她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没事,她就走了。
钟修然凤目一闪,这姑娘有点意思,看她的穿戴似乎只是一个普通村妇,他这么跟她说话,她竟然一点都不动容。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姑娘这鸡血石的来历。姑娘别介意,我实在很喜欢它,所以就想多知道一点。”他道。
原来是这件事,这鸡血石的来历阿好跟胡掌柜也说过,就是她看集市上一个妇人卖鸡卖的便宜就买了下来,回来喂给它一些山-奈以后,它就吐出了这鸡血石。
她将过程一说,本以为就没事了,钟修然却追着问,“姑娘可还记得那妇人的模样?或者周围有没有人认识那妇人?”
阿好觉得奇怪,但还是摇头表示不记得,不知道。说实话,她真的忘了那妇人长什么样子了,此刻如果那妇人站在她眼前,也许她还能有些印象。
钟修然继续问,“是五月的哪天姑娘碰到的那个妇人?你不记得她的模样,还记得她的穿着吗?或者年纪,胖瘦等等。”
阿好狐疑的看向他,他问这么详细干嘛,难道他要找那个妇人?
钟修然飒然一笑,“我确实想找那妇人,想问问她这鸡在哪里吞食的这鸡血石,她那里是否还有。如果姑娘能帮我找到她,我一定感激不尽。”
胡掌柜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道,“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谁知道那鸡在哪里捡到的它,我看钟少爷不必找,找也找不到。你要是真想要鸡血石,可以去附近的古玩店看看,我听说他们手里也有几块上品鸡血石,也许你能看得上。”
胡掌柜说的多有道理,可是钟修然就是不听,他笑吟吟的等着阿好的回答。
阿好却心中一突,他非要问这鸡血石的出处?如果萧奕没告诉她这山里有辰砂矿,如果胡掌柜没告诉她这鸡血石是跟伴着辰砂矿长的,也许她会糊里糊涂的告诉他,可是现在……
他是冲着那辰砂矿来的!绝对是,阿好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叫,此时她忽然明白刚才他为什么那么看她了,那分明是盯猎物的眼神。
可惜她可不是猎物,阿好沉了沉心,故意为难的想了半天,才半真半假的道,“我模糊的想起了一些,那天好像是五月十二日,那个妇人穿着青色的衣服,长得有些瘦,但还算白,其它的,哦,对了,她递给我母鸡的时候我看见她手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挺明显的。”
钟修然兴奋异常,仔细的问了阿好,然后摸出来一锭银子给她,“多谢,我马上去找那妇人,如果能找到,我还有重谢。姑娘回去也请再仔细想一下,如果想到什么遗漏的地方,麻烦再告诉我,我也有一份心意。”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