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来的。”
提姆松了口气,对杰森竖起大拇指。
五分钟后,托尼抱着仍然处在昏睡中的艾丽卡走下楼梯。
艾丽卡的下巴抵在托尼的肩膀上,脑袋歪着靠住托尼的侧脸,两只手乖乖地搭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
洛基猫趴卧在艾丽卡的胸口处,尾巴轻快地扫来扫去。
看到这一幕,提姆无比庆幸杰森的先见之明——如果达米安还醒着,就他刚才那疯魔样,恐怕谁也控制不住他。
“希望之后不会有人因为这事来打扰她,”跨进空间门之前,托尼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布鲁斯一眼:“她明确表示过不愿意改变现有的生活——我知道你们不稀罕她,只是提前打个预防针而已,免得哪天忽然改了主意,那可就太麻烦了。”
说完,托尼懒得探究布鲁斯心情如何,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告辞了。”巴基礼貌地笑了笑。
索尔追着洛基猫走了。
奇异博士撤掉空间门之前,还贼气人地说了句:“祝你们生活愉快。”
韦恩老宅里的气氛十分凝重。
迪克忧愁地凝视着在昏迷中都紧皱眉头的达米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他醒了之后怎么办?肯定会闹起来……”
“那也是他不对在先,”芭芭拉的脸颊微微鼓起,语气充满了不赞同:“怎么能用麻醉剂呢!斯塔克说的没错,这是绑架,你该庆幸他没报警。”
阿福端着托盘走过来,将咖啡发给每一个人。他其实并不赞同大家经常喝这种提神的东西,但今天情况特殊,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血样正在化验中,”阿福低声道:“大概明天早晨就能出结果了。”
“辛苦了,”布鲁斯的声音中透着一点疲惫,他用手撑住额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杰森?”
“我是今天,不,昨天才知道艾丽卡是他姐姐,”杰森的余光瞥见了墙角的座钟,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便改口了:“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俩的关系是主仆……”
起风了,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玻璃窗上,凶狠得像是要凿穿这个世界。
天地之间一片迷茫。
客厅里的大灯熄灭了,只留下几盏昏黄的小夜灯,杰森捧着温热的咖啡杯,眯起眼睛进入回忆,一点点讲述着他所知道的与艾丽卡有关的一切。
“我就不该让她去,看看,遇上蛇精病了吧?”
托尼坐在艾丽卡的床前,帮她掖好翘起的被角,奇异博士检查后表示艾丽卡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但托尼还是不太放心,一定要在旁边陪一会儿。
“做了那么多小心心,自己就不知道带一个在身上?傻得冒泡。”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这点,但这是客观事实,”奇异博士清清嗓子:“卡牌之书自带防御系统,但前提必须是艾丽卡觉察到恶意或认定某人的行为会对她造成伤害。罗宾没被防到,只有一种可能性,艾丽卡不认为他会伤害她。”
“她当然会相信那个小兔崽子,要不然她怎么会去哥谭?”托尼讽刺地笑了一声:“之前各种推拒,后面听到罗宾受伤的消息,立马就答应了,我真不该拿这件事去试探她……自作孽。”
“别总把锅往自己身上扣,”巴基叹道:“你也是想帮她,有些事不能一直逃避,总要去解决。”
“逃避又怎么样,”托尼闷闷地说:“我不信她老老实实待在纽约,某些人还敢光明正大找上门来。”
奇异博士小声哼唧:“flag。”
艾丽卡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开始托尼把她摆成了平躺的姿势,但这还没过去几分钟,她就自动蜷缩成了一个球,眉头还渐渐皱起来了。
极度不安的睡姿,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山川,镜头渐渐拉近,露出了建造在绝壁上的宫殿。
刺客联盟的大本营。
八岁的艾丽卡像一只轻盈的小鸟般贴在绝壁上,她身上没带任何防护,全靠四肢的力量支撑。
右手边半米的位置是一扇窗台,微微开了一条用来透气的缝隙,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身体各项指标都远超其他新生儿……就是他了……我给他起名达米安。”
“……”
“还是自然生长吗……艾丽卡就是……但这太慢了……好吧……那就让他的思维成熟得更早一些……”
“……要谨慎,这次不能重蹈覆辙……”
“艾丽卡那孩子可惜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艾丽卡一直屏气凝神,假装自己不存在,尽量完全和自然融为一体。
直到听到了下一句话,年幼的她心神大震,差点儿松开手跌下深渊——
塔利亚问:“那要处理掉她吗?不听话的刀,即便锻成了也是残次品,会割手的。”
“那要看你怎么用,”雷霄奥古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