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保,自然不可能咬着牙承担完所有的责任,只能将责任推卸出去,显得自己罪责越少越好。
而老夫人呢,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中牵扯的人越少越好。此刻林蓁然折进去是注定了,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侯府再有姑娘在这方面出事,难免让人质疑侯府的家风。若不是铁证如山不可更改,老夫人一定不会想坐实怀疑。
张氏喊,“我有人证!”
“有人证我也不怕,我敢与之对质,我没做过的事,你休想赖到我头上。”
林蔚然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连林昭然都为之侧目,她有没有□□药,自己当然清楚。可她现在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连她都差点信了她的鬼。
但林蔚然这样子强硬,倒让谢夫人老夫人都安了心,甚至连张氏都无措了,她不知道林蔚然究竟哪来的自信?
张氏气急地喊出,“你清不清白,敢不敢让老夫人院子里的婆子亲自检查?”
又来这招?
林蔚然冷着脸,“二夫人,你的心真脏,你自己女儿没管好,就恨不得天下的姑娘都如她一样。你今天在双心湖闹了那么好大一出还不够,现在在老夫人跟前还敢如此肆意妄为?你真得庆幸今天因为有沈夫人压着,不然有那心气高的直接血溅五步,侯府也免不了要吃挂落!”
林蔚然一席话,字字句句皆是她今天犯的蠢,击打在张氏的伤口上,而且还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里。
连老夫人都觉得,自己无法诉之于口的话,全由她说了出来。
“还有二姑娘,我这做妹妹的真是替她心疼,想她一个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外男都少能接触。
我寻思来寻思去,二姑娘遭这场罪,多半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引狼入室。你们张家真是占了好大的便宜,也是,二姑娘再怎么低嫁老夫人都不可能让她嫁入张家的,张公子不用这样的手段焉能抱得美人归?”
害得她如此的人是谁,林蔚然想到那日去采桂花时遇到了林蓁然和她表哥,约摸有了猜测,这才有了她以上这番话。这张氏一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有这闲功夫,不如好好管管自己女儿。
林蔚然的话让老夫人深以为然,他们侯府的姑娘都是好的,错的都是别人,不是张氏随意放外男入府,蓁然也不会有这一遭。千错万错都是她张家的错!
张氏晴天霹雳,不由得转过头去看女儿。
林蓁然低着头只会哭。
“你是怎么知道的?”回过神来的老夫人问,她也是刚问出那男的是谁,连张氏都不知道,林蔚然是如何知道的?
“蔚然曾在桂香亭的附近看见过二小姐与其表兄举止亲密。”
张氏质问她,“你看到了怎么不阻止?!”
林蔚然好笑,她阻止?她怎么阻止?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才不干呢。况且她与晴雪撞见的那回,两人的情态已经很亲密了,而且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亲密。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蓁然好!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失了清白也恨不得蓁然跟你一样!”
林蔚然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倒把一耙,她算是见识到了。
“老夫人,我以南阳侯二夫人之位打赌,她一定不清白!请老夫人给她验明正身!”
“沈夫人她们容你,我可不受你这侮辱!如果今日你们执意让我受此辱,我宁愿撞柱而亡!”林蔚然神情严肃,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道。
看她的样子,所有人心里一突,丝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好了,蔚然说得对,今天闹了那么大一出还没闹够是不是?怀疑来怀疑去,最终自己女儿才是最该怀疑的那个!”
说到最后,老夫人都生气了。她不是生气张氏设计人,而是这个局弄得一团糟,最后竟然会将自己亲生女儿装了进去!
然后老夫人对她说了一句,“你放心,现在还轮不到她当家做主,没人能辱得了你!”
老夫人这话相当于对她保证,不会强硬地让人去验她的清白。
老夫人一开口,张氏便知自己奈何不了林蔚然了。
其实林蔚然也在心中悄悄地松了口气,她刚才真是借力打力,险险避过了这一局。只要不让人剥光了验身,就算她赢。
林昭然看着林蔚然一席话下来,便将劣势扭转过来了。
张氏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