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协议书被打印出来,送到了秦苏凉的手里,那一刻,拉莫尔翘首期盼她协议递送给韩西爵。
可是她却没有,而是捏在手里。
那动作,凛然似紧紧捏住了一个人的命运。
之前拉莫尔说过什么?说今天这个针对她和韩西爵的计划,叫做打蛇打七寸,而抓住了她,就等于掐住了韩西爵的弱点。
那个时候的他一定很得意吧?
一定自信的以为就算是手眼通天的韩西爵,也会在他的算计下,变得毫无还击之力。
那么现在,他的未来,被她牢牢把控在手里,他强加给韩西爵的,现在就如数,不,是乘以百倍的奉还回去。
“拉莫尔王子,在签这份协议之前,我还是有个问题”
“秦小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一切都盖棺定论,所以对秦苏凉,拉莫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机,以及迎合着的讨好。
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秦苏凉,但是瞳孔却聚焦在她手里的那份新协议上。
见状,秦苏凉刻意的,将那份协议背到了身后,切断拉莫尔的精神来源,这才开口,“我想知道的,就是拉莫尔王子你,对d国王储、d国国王的位置尤其执着的原因。”
“权利地位,金钱女人,是每个男人的追求,秦小姐作为女人可能不懂,但是爵少一定懂我的感受。”
拉莫尔突然点了韩西爵的名字,妄图把他拉到自己同一个阵营来,然而韩西爵却的眼里,心里就只有秦苏凉一个人而已,就连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是选择性的听秦苏凉开口的部分。
不过说男人心之神往于权利地位尔尔的,他可不想和拉莫尔这种人混为一谈。
于是不嫌麻烦的撇清自己,开口说否认道,“拉莫尔王子,此言差矣。”
闻言,拉莫尔眉心一蹙,就见秦苏凉连连点头附和韩西爵说辞。
“不论是权利、地位,还是金钱,我正坐拥着,且取之有道,至于女人,我有这个白痴就够了。而韩氏集团之所以在全世界扩张势力,不过就是为了压制一个人,与我个人追求无关。如果说非要有个追求的话,大概就是和这个白痴一直相爱到老。”
这番话,是韩西爵说给拉莫尔听的,却让秦苏凉红了脸颊。
一时之间,在所有人的眼里,她褪去了与拉莫尔对峙时候的强势,活脱脱成了一个娇羞的女人。
这种角色转换,直叫人大呼看不明白。
听了韩西爵的话,心境发生变化的当然不止秦苏凉一个人,还有拉莫尔。
他现在的心情,可以用焦虑这两个字来完全概括。
他不想回答秦苏凉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为什么执着于d国国王的位置,和她没有半毛线关系。
而且他不想娶理会韩西爵在那些话里,用一个取之有道来讽刺他的不折手段,用正坐拥着来嘲笑他落到这种落魄且被动的局面里。
是,他韩西爵的确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在别人还在为权利、地位和金钱而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却在年仅二十七岁的年纪,越过了这种种,开始追求爱情,追求幸福了。
更可气的是,他可以堂堂正正说自己的一切全都取之有道,不违背法律,不侵犯生命,就像收购流离岛的时候,甚至都不屑使用卑劣手段,全凭自己所积攒的财力、人力,以及能力。
但是,能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本身毕竟就只有少数人,可这并不意味着,无法触及那个顶尖地位的人,就该放弃挣扎。
这么多年,拉莫尔都一直信奉着一句话:想要的东西,不要等别人给,伸手去拿就是了。
拿不到,那就抢,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抢。
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的话,那么,d国王储一定是他,将来d国的国王也一定是他。
那么他将会替代阿曼丹,成为正义的一方,成为不需要不折手段,就能获得更多的一方,成为不会失去那么多的一方。
“为什么执着?”拉莫尔低声开口,问自己,然后回答自己,“执着是因为,那原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但是被人硬生生的抢走了,我现在不过是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是他们算计了我。”
欸?
秦苏凉同韩西爵对视了一眼,交换过眼神之后,仍旧是困惑。
d国的法律,允许男人有四个老婆。
一个国王,四个王妃,膝下有多名王子公主,那么将来的王储之位给谁,便一定会有人算计着。
拉莫尔的母亲,和阿曼丹的母亲,也都是宫心计的女主。
而拉莫尔之所以说,不论是王储之位,将来的d国国王之位,都曾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是因为他母亲是d国国王此生最爱。
将王位传给心爱女人为自己剩下的那个孩子,是正常男人的做法,更何况拉莫尔天资聪颖,且谦逊有礼,对哥哥姐姐尊敬,对弟弟妹妹爱护有加,表现出了成为一个王储所应该具备的所有优点。
但是,总有母亲会觉得他不配,而自己的孩子更加适合。
而这个母亲,便是阿曼丹的母亲。
她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悄无声息的在在拉莫尔母亲的住处引发了一场大火。
年幼的拉莫尔看见自己的母亲为了救自己,而被烧倒下来的柱子砸中脑袋,当场昏厥。
“然后那个女人出现了”
拉莫尔口中的这个女人,便是阿曼丹的母亲。
“那时候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