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菲兹坚信秦苏凉已经死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特地到奥斯的墓前,说自己已经完成了奥斯的遗愿。
所以,面对辛建祥的质疑,他蹙了眉头略感不悦,沉声质问,“辛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一句话,令车内的气氛发生了大转变。
不过辛建祥却是丝毫没有受影响,仍旧面带微笑的开口,“哈菲兹先生别动气,我并不是质疑您的计划不够完美,只是秦苏凉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我并不认为她会这么轻易就死去。”
呵——
这番解释,从哈菲兹的理解看来,根本就不能算作是解释。
而辛建祥那一副对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模样,更是看得他胸口膨胀开了强烈的不爽感。
但是谈话才刚开始,不至于就此撕破脸皮。
于是他强行压下怒气,在心底不满的冷嗤过一声,再开口,口吻里仍旧褒有应有的客套。
“辛先生,那秦苏凉是死亡训练营的最优学员,有多大能耐我也有所耳闻,但是她再厉害,也是个会为情所困的普通女人,否则她也不会被我们联手设计,进而又被我抓住对她下杀手的机会,你说呢?”
这个说法倒是不置可否,辛建祥也承认。
“我早年就和秦苏凉是对手,虽然心头也想过她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却不得不承认,在她那里栽了不少跟头,吃了不少苦头,我今天来,也只是为了给哈菲兹将军提个醒,还是希望您不要麻痹大意。”
这几天,有关于秦苏凉死于空难的报道,简直是铺天盖地。
试想一下,秦苏凉不过就是死亡训练营里最优学员,保镖而已,加上失踪、结婚的耽搁,她在业界的影响力,根本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眼下的一切,更像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局面。
而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秦苏凉死了,这完全没有实感。
“谢谢辛先生的提醒。”
哈菲兹长吸一口气,继续耐着性子,转而道:
“但是就算是辛先生的好心,我也还是不清楚,到底我的计划在哪里出了纰漏,又是出了多大的纰漏,才能让秦苏凉在那场那场大爆炸中幸免于难。要是辛先生知道什么,不如告诉给我知道?”
这个问题,问道了正点上,然而辛建祥却只能回答,“抱歉,我并没有证据证明秦苏凉还活着”
“也就是说,辛先生做事都是凭感觉的?”哈菲兹这算是把握了话语权,便得咄咄逼人起来,“那还真是抱歉,比起感觉,我更愿意信赖自己的计划。”
被这么一说,辛建祥多少有些尴尬。
他讪讪笑了笑,然后生硬的转移话题,“哈菲兹将军说得没错,感觉的确不可信,那么现在,我能不能向您打听一下,有关于杀死秦苏凉,您到底是怎么计划的,又是怎么实施的呢?”
被质疑,心里头当然不舒服,但是哈菲兹倒是不介意跟人分享他的计划。
尤其那计划,是在应对突发情况下制作出来的,但是在他自己看来,已能称得上完美。
但是,辛建祥却是抱着挑刺的心态,然后哈菲兹娓娓道来——
“我和郝先生原本的计划,就是以辛先生你给的十个亿为诱饵,引诱秦苏凉参加军事演习,这么一来,既能实现郝先生想要战胜秦苏凉的梦想,又能达到我必须除掉秦苏凉的目的”
“那为什么哈菲兹将军提前动手了呢?”这个才是辛建祥想要知道的。
“因为我国国王的到来,包括韩西爵在内的很多人,都被要求在手机里装了监听器,这几天我安插在国王警卫队里的人,将监听对象锁定在了韩西爵身边的保镖队长王训宁,和秘书褚少泽身上。
通过他们的通话内容,我得知了一个叫临床及的男人,将会动用阿曼丹的私人机,带着秦苏凉离开流离岛我绝对不会允许她逃出我的手掌心,于是顺水推舟了一回。”
闻言,辛建祥大致能脑补出哈菲兹之后的安排。
大抵就是安排了一架表面刷了防雷达涂料的战斗机升空,然后冲撞了载有秦苏凉的那架私人机。
但是,他开口询问,“哈菲兹将军,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进行得太过顺利了吗?”
“顺利?辛先生还真是站在说话不腰疼。”哈菲兹不满这种形容。
在得知秦苏凉要乘私人机离开d国之后,他便萌生了制造空难,要秦苏凉以奥斯同样的方式死去的念头。
但是要找到一架不在记录且有方雷达涂料的战斗机很不容易,所以花费了他不少时间。
等到正要起飞的时候,却又收到了禁止任何飞行器升空的通知。
这么一来,他就不得不令战斗机以低空飞行的方式,开出被检测的范围再升空,又耽误了时间。
在那个时候,载有秦苏凉的那架私人机就快要开出d国领空。
听到这里,辛建祥又有了疑问。
“哈菲兹将军,你说载有秦苏凉的那家私人机就快要开出d国领空,可是两架飞机相撞发生爆炸的地方,却是在d国首都阿布扎里的上空,谁都知道,阿布扎里的地理位置,处于d国领土的中央,这和你的说法完全不符。”
“那是因为秦苏凉所在的那架飞机折了回来。”
“为什么折回来?”
“因为流离岛前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线,到了d国领空边界上天气恶劣,雷电交加,根本无法飞行。”
“”辛建祥顿了顿,陷入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