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面庞满是痛苦的挣扎，主人是她要一生效命的人，夜哥哥是她最爱的人，她第一次违抗命令，便是这次，为了夜哥哥。

虽然主人当时没有处罚她，只说她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自由轻松，要加重她在暗处的位置。

不处罚，反而要升级她的地位？

跟了主人那么多年的她，是最清楚主人对于违抗命令和背叛的人是怎么处置的了，他越是这么平静，她就越是心里不安，她知道后面肯定是会有绝望在等着她！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

这个绝望，还牵扯到了红菱和夜哥哥。

她最好的姐妹，竟然被强制推上了神女的位置，她的夜哥哥，以后……

都要在最危险的环境里度过了……

因为，夜哥哥成了她的属下。

这一次，她们的距离，是真的远了，可以说是，即将彻底的断了！

她知道，主人这是在用这种手段告诉她违抗命令的下场，在用最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折磨她……

听完这一切，凤九歌对辰墨是彻底的无语了，不过她了解他，认为他不会做的那么果决，这其中，肯定是还有一些隐情的。

比如……

她抬起头，看着绯颜痛苦的面庞：“阿墨手底下应该不缺女下属，为什么一定要你当神女？”

“那是因为……绯颜她本身就是世家的小姐。”一直没开口的红菱突然开口道，一贯尖尖细细的女音，不同的是，这次的带着一股沙哑。

“绯颜是世家的小姐？”凤九歌震惊了！

“嗯……”

绯颜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清秀的面庞漂浮着一层绯红：“当chū_yè哥哥要跟着主人，我便追到了主人这里，执意成为他的下属，为的就是靠近夜哥哥，但是我不如夜哥哥那般强大，所以十几年了，才站到他的身边。”

“九少爷您问我是不是不愿意放下过去，怎么可能呢，为了他……我不是第一次放弃自己了啊……”

一声感叹，夹杂着说不尽的哀思忧愁，还有深深的无奈。

凤九歌垂睫，敛去了眸子里的阴霾，她听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她听的很清楚。

她成为阿墨的下属，是因为要追逐七夜的脚步，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小姐，在这黑暗的组织里往上爬，必然是受了常人不能承受的苦难的，好不容易与他并肩……

却突来横祸！

她不仅有些唏嘘和感慨，同时，绯颜的话，让她开始沉思起来自己。

她不喜欢修炼，所以一直都是那个斗灵宗，一直都是那几个灵技，哪怕是她明白，因为自己的弱小会成为他的软肋，因为别人威胁他的筹码，她仍旧是对变强没有兴趣。

可今日绯颜的话，像是给了她会心一击！

遇到了喜欢的人，深入骨髓深爱的人，她愿意放弃过去放弃一切，只为与他并肩，同他在一起，哪怕是他十几年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仍旧是义无反顾！

而她呢？

她从来都没有为阿墨做什么……

凤九歌像是被点醒了一样，深深的明白自己的错误点，心里开始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