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两任兽王长相一样，名字也是一样的，所以那位外来者，便成了叶牧卿。

这件事，成了兽王一脉的禁忌，这些年，再没有人提起。

而他和七夜，也在那场混乱之中，趁着那些人不注意独自离开，虽然为了灭口兽王一族也曾派人追杀，但是他们是假冒的兽族，销声匿迹之后，那些人也没找到圣殿，这件事，也就从他的记忆里不了了之。

不过……

他之所以能够记住叶牧卿，一是因为他的潇洒不羁，还有一个，就是那时，在长老下令除去他的兽王籍，抽出他的兽王血祭先代碑灵的时候，他不卑不亢，唇角的那抹嘲讽依旧那般的玩世不恭。

他对叶牧卿最后一个记忆，便是停留在那笑之中。

而后，他跟七夜趁乱离开，对于叶牧卿的处罚到底是后续如何，也是没有打听，只是后来，再见到兽王，知道那不是叶牧卿，便猜到了叶牧卿不是死就是躲起来的消息。

他跟叶牧卿毕竟是陌生人，当时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到底是千古奇冤还是算计，仅仅是当做一场戏来看的。

只是后来……

他遇到了她……

才又想起了那个叶牧卿，想起了那个坦然潇洒的男子。

那抹嘲讽肆虐的笑。

如果，他还活着，又会不会，回到兽族找回公道？

辰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是很奇怪，本来是不在意这件事的，也没想过他是冤枉还是真的，但是遇到小九儿之后，我觉得，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因为，那个人，是小九儿的父亲呢。”

遇到她的事情，他便是这般的毫无道理。

听完这一切，凤九歌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说不出什么感受，是难受还是替叶牧卿觉得委屈，只是觉得……有些被这沉重压的喘不过气。

除去兽王籍，抽去兽王血，灵魂祭碑灵？

何等的嘲讽！

且不说他这些年身为兽王对于兽族的贡献，他带领兽族这么多年，在这世间，并未留下只字片语的抱怨吧？

就凭一个陌生人，一张一样的脸，就算是那个人的血脉唤醒了碑灵，但是，又怎么能够这般处罚一个对兽族有贡献的人？

难道这些年，那些跟着他的人，都是没有脑子的吗？

在他们心中，到底是拿叶牧卿当成了什么？

更加嘲讽的是！

他死了，他消失了，他之前所做的贡献，全部都成了别人的，他的一生，全都被一个盯着他那张脸的人取代了。

在人世间，是不认自己的女儿，十几年不曾出现陪伴凤倾颜，起码，在墨夜白那些喜欢凤倾颜的人眼中，他是抛弃妻子！

但实际呢？

他从头到尾，可曾做错了什么……

而凤倾颜……

那个人，之所以选择在生下她之后离开这尘世的意义，她似乎，有点懂了……

她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每天提起叶牧卿抛弃妻子的事情？

她这么做，其实是内心深处仍旧相信那个人，同时，还在保护她的声誉……

可是，她知不知道，那个人，已经不是真正的叶牧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