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花园假山边上的时候,满秋见到一片鲜红色的衣角,眼睛顿时就亮了。她摆摆手对老嬷嬷说“嬷嬷你先走吧,我阿姐过来了,我要同她一起。”
提起裙子转身就跑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老嬷嬷一人。
满秋还没跑到假山边上时就听到繁夏的声音了,“今日我想出去玩儿。”听声音她应当心情十分喜悦,满秋接着往上爬,准备和阿姐碰头。
“好啊,你请安完毕,我们不妨去赛马,我那里还有两只弓,我们去比骑射。”咦?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呢?小家伙停住了脚步,不敢贸然上前。
繁夏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脚边的铃铛愉悦作响“那你可要输给我了,我的马术骑射可都是我阿爹亲传的!”繁夏这话带着机灵的得意劲。
“当然了,我怎么敢比过你。”那男子一定是含笑说的,眼里还带着对繁夏的宠溺。
这下可好,本来是想找阿姐玩耍的,结果变成偷听人家墙角的。那画本子里都是这样讲的,什么织女配牛郎,小姐配书生,公主配侍卫,满秋有点犹豫,那个现场的要不再听一会儿?
可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老嬷嬷正一脸死人相的望着她,看来这老妈子也听到阿姐的事情了,满秋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这老妈子离开假山。
向母亲乖巧问安之后,这才听说连大兄也跟着父亲出去了,满秋便和次兄江然坐在一处,他们二人性情安静,一向关系极为亲厚,见旁人都在帮着阿娘备早饭便聊起来。
“阿爹和大兄都去扫清突厥残余,次兄你武功又不好,万一坏人来犯了谁来保护我们呢?”满秋苦着小脸。
“有你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吗?”他笑言怒瞪小妹。“小丫头片子。”
江然和江烈的性子随着长大人们越是发现二人性格迥异,一文一武,一刚一柔。江烈倒更像父亲些,领兵布阵决胜千里,倒是条刚毅坚强豪迈勇猛的汉子,二哥江然心思更细腻些,性子也十分沉静,常常手持书卷温润如玉,像是个儒墨大族的翩翩公子。
“那除了阿兄呢,还有咱们的护卫吗?就是能够保家护院进入府里的那种。”满秋眼睛亮亮的看着江然。
“还有颜宁,父亲十分信任他,临走前将他提为副将,负责保卫咱们府中和城池安全。”他眉宇间淡淡的从容好看的让女儿家晃神。
“自然可以。”江然浅笑看着小妹的眼睛,一丝精光从他的眼底闪过,这小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满秋对着阿兄笑了就像绽放的花朵,江然亲切的揉揉满秋的头,这笨丫头,不懂什么叫做欲盖弥彰吗?
苏氏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把刚刚做熟的饭菜端到桌上,苏氏看两兄妹亲昵,掩嘴轻笑“这两兄妹说什么体己话呢?”
这时繁夏也来了,繁夏已十二岁许多女子在她这个年龄便已待嫁,如今早已出落成亭亭玉立英姿巾帼的模样,她自幼长在边疆身边认识了许多胡族玩伴,她喜欢和那些少女一般把头发散下来编成辫子,在尖角靴子上缀两颗铃铛走起路来铃铛清脆悦耳,不仅如此连性子都有些像胡族女子一般,大胆英气。
繁夏及为崇拜父亲,父亲也喜欢繁夏,幼时常常带着教她她弯弓射箭,繁夏学得极好马术射箭无一不精。而且她一直与大哥极为投缘,如果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估摸着就是她和大哥的节奏了。
她喜欢颜色鲜艳花纹繁杂的衣裳,时常穿着胡服骑装,模样也长开了,身姿挺拔俊俏。再过几年,便当真对得起戎装佳人这几个字。
繁夏进了屋,急急地向母亲请安,便坐在满秋身边。母亲一脸无奈,这孩子与京中的闺秀不同,想来那些繁琐的礼仪更是不愿遵循,以后嫁过去可如何是好。
苏氏忙完也坐下了,江然依旧温润嘴角淡淡笑着。
一家子不大拘礼,到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饭桌上吃得并不拘谨,偶尔也说说笑笑的,很是有趣。
繁夏才吃完边便出去了,苏氏也是无奈,可他们父亲都这么放着她了,这性子也不好改了。满秋望着繁夏出去的若有所思,而江然依然自在吃饭。
待繁夏来到马厩时看到颜宁正骑在马上等她,颜宁把头发束起额头有几缕碎发,高大俊朗的身姿佩着一把宝剑,回过头来对着繁夏宠溺一笑有点羞涩却又不失稳重的样子,“你来了”。
待两人骑着骏马,相互追赶着跑远了,满秋便从墙后面走出来,若有所思得听着繁夏的笑声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与她无关,此刻的繁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她欢快的背影就仿佛一抹明媚骄阳。
“我当你在想什么的。”江然抚扇从满秋背后走出来,望着远处绝尘而去的背影,他的桃花眼里永远带着深深的计量“平日里绝不理杂事的小妹,今日怎的关心起府中防卫的事来,原来是这样。你还能瞒过你阿兄的法眼?”。
满秋吓了一跳,赶紧抚平受伤的小心脏,“阿兄,你是话本子里说的妖怪吗?”她有点沮丧,无奈的瞧着他,“你出来无声无息的,还知道人家肚子里想什么。”
突然江然回过头来,眉头一挑,带着不坏好意的笑容“小妹,你何时看过话本子啊?为兄怎么记得阿娘不让你看这些呢?上次发现你看这些,是让你怎么了呢?是抄了几百遍女经,还是立规矩来着,哎呀,哎呀,为兄竟然想不起来了。”
“阿兄!”满秋怒吼一声,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