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几天后,在南阳府通往信阳州的官道上,疾驰着一匹白如雪的骏马。马上之人头扎红缎扎巾,身穿蓝色锦袍,外披暗红色英雄大氅,脚蹬黑色短靴。往脸上望去,就见此人双直眉飞插两鬓,单凤目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鼻尖微翘。齿白唇红,唇线分明。此人年龄在十五岁上下,最显眼的地方是,在他的眉心之上纹有一柄红色小剑,英气逼人。这柄小剑刺青是飞剑派掌门人的标志,见此剑如见掌门。
如再仔细观瞧,就见此人脑门之上挂着一层汗珠,面现焦急的神色。书中代言,此人便是南阳府知府陈玮的义子陈再生。
今天清晨,陈知府突然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书信是从信阳州发来的。信上说,今日凌晨信阳州府衙遭到了义军的袭击。知州贺勋一家皆被绑走。写信之人自称是贺知州的管家贺春。说他因外出公干才躲过此劫。还说他深知陈公和贺知州是同窗好友,情同手足。所以恳请陈知府速速发兵前来搭救。他还说他知道陈公的义子武功高强,又是贺知州的未来女婿,所以恳请陈再生打前阵,速速前来营救他家贺大人和千金小姐。
陈知府一见书信,心急如焚,立刻将书信递给了义子陈再生观瞧。并令陈再生马上前往信阳府衙先去摸清情况。他则马上禀明上司秃鲁帖木儿,讨要兵符发兵信阳州,前去救援。
单说陈再生,纵马奔腾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在午时赶到了信阳州衙门。他望着门前的卫兵搬鞍下马,心中还在想,这衙门门前依然有守卫把手,城中的街道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也不像是遭遇过义军洗劫的样子啊?
他边思索着,边牵马走向其中的一名卫兵面前问道:“守卫大哥,请问贺知州可在府上?”
守卫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再生问道:“这位公子,你是什么人?找我们知州大人有何公干?”守卫一看陈再生衣着打扮和身旁的骏马就知道此人大有来头,没敢小瞧,客客气气的问道。
“我是南阳府陈知府的义子陈再生。我找贺知州有要事相告。”
“哎呀,原来是陈公子啊。请恕小人眼拙,若有失礼之处请多多担待。我们知州大人就在府中。请陈公子随我来。”这贺知州的府上有哪个不识陈公子的大名啊!那可是贺知州未来的小婿啊!只是有很多人和陈再生素未谋过面罢了。
“贺叔叔一向可好?小侄给贺叔叔行礼了。”陈再生一见贺知州果然在府上,看来那封飞鸽信其中有诈。
“呦,是陈贤侄呀!哪阵香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你义父大人可好?”贺知州边上步搀起陈再生边问道。
“多谢贺叔叔关心,家父无恙。贺叔叔,咱们借一步说话,小侄有要事相禀。”
“哦?赵磊,你先下去吧,我和我陈贤侄有要事相谈,如果有人找我,请让他先在中堂相候,我一会就出来。陈贤侄,请随我来。”贺勋支走了卫兵,将陈再生带到了里间屋子。
“贺叔叔,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陈再生和贺勋在里间屋子落座后,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向贺知州讲述了一遍。
“啊?有这等事?我府上哪来的什么义军?写信之人在信中还特地提了你的名字?”
“是啊!”“他还说他是贺春?”
“贺春?”贺勋一听是写信的人是贺春,感觉根本不可能。
“我前几天的确派贺春外出办了点事情,估么今天也该回来了。一会他回来,问问他写没写信,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诈。这写信之人如果不是贺春,便是熟悉咱们的人。”
“小侄也有同感。”
“咯咯咯,爹,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信肯定是哪个淘气的小子写的,陈再生,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他肯定是冲着你来的,遛一遛你这傻小子。”屋子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
这姑娘弯眉大眼,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姑娘,端的是一副心高气傲的仪表,绝非一般小家女子可比。书中代言,这姑娘便是贺知州的女儿,陈再生的未婚妻贺英。
“胡闹!这里有你什么事,回你屋呆着去。真没规矩!”贺勋一看自己的女儿挺大的姑娘家随便抛头露面,不知羞臊,非常的尴尬和生气。
“我偏不回去,陈公子来了,我见见陈公子怎么啦?他又不是外人。是吧陈公子。陈公子,请用茶。”贺英转身从前来上茶的丫头的茶盘里端起一碗茶来,殷殷勤勤地递到了陈公子的身前。
“谢谢。”陈再生红着脸,尴尬地起身接过了茶碗致谢道。
“啊,陈贤侄,让你见笑了。她就是我的小女儿贺英。这丫头从小就被我给宠坏了,你以后要多多担待。”
“没事,没事,妹妹性格爽朗,挺好,挺好。”陈再生一听这姑娘叫贺英,又听贺叔叔说“你以后要多多担待。”脸更红了。原来这个姑娘就是贺英,自己的未婚妻啊!看这姑娘的模样倒挺好看的,可她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这时候,他的心里又浮现出另一个俊俏的面容。那是他的姐姐,陈舒,义父陈玮的亲生女儿。他和姐姐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从小就喜欢上自己的姐姐了。可他的义父却偏偏不让他称心如意,非要让他娶贺英过门不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办法,他只有认命的份。
贺英一听陈公子夸自己性格爽朗,“噗嗤”一声,开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