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被身上的衣服给拖垮,这件凤袍明显是那个的几倍,也不知道这是料子做的,这一层一层重的她一手都提不起来。
“这是今年西域刚进贡的丝锦,总共才三匹,其中两匹就全给娘娘裁制凤袍了,殿下当真是将娘娘放在心尖上了。”郑管事毫不掩饰面上的谄媚。
刘嬷嬷也是笑着顺手推过去一个荷包,“真是有劳郑管事了,布料再好,那也得你们司衣局巧手如云才行呀。”
“哪里哪里,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只要太子妃满意,那便是奴才们的福分。”后者赶紧恭敬的低下头。
柳吟心里又沉重了下,可一边还是笑了声,“本宫很满意,你辛苦了。”
一想到后天就是登基大典,她这心里就莫名紧张了起来,再看这衣服,重的让人绝望,别提还有那个压断头的凤冠了。
等刘嬷嬷送对方出去后,柳吟叹口气,一边让人把凤袍收好,跟着便端起燕窝汤去书房认错,早认错早安生,免得以后被人记仇找她麻烦。
冷风萧瑟,等柳吟顶着寒风来到书房前时,缺恰好撞上从里头出来的柳国正,两人相视一眼,后者立马皱起了粗眉。
“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你不回去准备,还来这打扰殿下忙正事,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他抬手就准备去敲她脑门。
话是这样说,可他眉宇间的春风得意依旧掩盖不住,苦尽甘来说的就是他如今的心情,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后者赶紧退后一步躲开,倒是一旁的小禄子突然笑着道:“柳大人莫要误会,太子妃定是来给殿下送吃食的,又如何会打扰殿下。”
柳吟端着燕窝汤往前走了几步,一边没好气的看了眼后面的人,“我本来还想送爹爹一副范治的秋雨图,如今看来,还是留给我自己好了。”
闻言,柳国正顿时神色一变,“这个臭丫头!”
这么多年真是白疼她了!
推开房门,柳吟本以为里面没人,却不想屋里还有个眼生的男子,许是注意到自己,还立马停下话声对她行了一礼。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犹豫了下,柳吟还是端着燕窝汤迈着小碎步来到书桌前,不过男人却是一眼也不看她,和以前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见殿下没有避讳,男子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方进在西北和东南徘徊了一圈后,近日又去了西南,而且还与镇南王的人碰了面,紧接着便不见了踪影,属下让人寻了许久也未再看到对方下落。”
柳吟心头一跳,这个方进不就是江南那个行刺秦砚的驻军统领吗?
书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秦砚忽然放下手中狼毫,一边将桌上的信递过去,“交给佟威。”
说完,跟着眼帘一抬,“人还没有踪迹?”
话落,男子接过书信,额前也不自觉冒起虚汗,“夜里黑,那人身法极高,与大皇子碰面后便不见了踪迹。”
那人拿走了京城布防图,毋庸置疑,必定就是大皇子背后的人才对,不然对方没有这么实力从兵部拿出东西。
“废物。”秦砚眉间微蹙。
男子脑袋越来越低,也不敢去擦头上的汗,就连一旁的柳吟也是老老实实做起了透明人。
沉默半响,男人忽然薄唇微启,“传李潼等人过来。”
闻言愣了下,自然也猜的到殿下是要立刻更换京中布防,可后日便是登基大典,未免也太赶了些,若是出现什么差漏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这就去。”他还是拱手退后几步,走时还不经意看了眼那边的女子,心中有些惊讶,这种机密殿下居然也不瞒着太子妃,要知道对方可是柳家的人。
等人一走,屋里又瞬间寂静了下来,柳吟依旧跟个透明人一样站在那,虽然听不懂他们什么意思,但也能感觉到这并不是自己该知道的。
男人继续看着手中公文,像是没有注意到屋里还有人一样,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放下燕窝汤,柳吟矮着身子挤进男人怀里坐下,紧紧抱着他胳膊讨好似的道:“太子哥哥饿不饿?我专门让人做了燕窝汤,还热着呢,殿下要不要试试?”
每次对方生气,柳吟总能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没有节操,可骨气什么的能吃吗?
秦砚并未理她,目光始终落在公文上,神情清淡冷漠。
撇撇嘴,柳吟还是怯怯的咽了下喉咙:“我我……我先前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肯定是我不行,殿下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迟早会被自己这个嘴给害死!
见对方还是不理她,柳吟知道自己要完,正准备想着打柔情牌,可这时后颈突然被只大手握住,连着她转个脑袋也不行。
“我……我知道错了,太子哥哥是最厉害的,肯定是我有问题,我一定每天喝锅补汤努力调养身子!”
听着那讨好的声音,男人只是余光一扫,眉梢微动,“你说得对,定是这些日子孤冷落了你。”
柳吟:“!!!”
她瞪大眼,强行扭过脑袋,连忙